孟霜晚。
“姑娘，您这东西想必也是偷着运出来吧？”
他这话问有些门道，孟霜晚指尖微微一攥，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了句：“何以见得？”
见她不承认，掌柜也不多言，摆摆手说了句。
“这东西估计也就是从东市那些达官贵人府中偷着拿出，先前我都收过好多样了。那先前来当东西人说，这样工艺唯有一个地方能造。”
孟霜晚便道：“什么地方？”
掌柜以为她在装傻，便笑了笑。
“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横竖也是只为那些贵人服务。”他说着拿起梳子背，“不过你这个瞧上去比我先前收那些都要好，唯一有得比，就是年初那个珐琅独占春华胜了。”
珐琅独占春华胜？
孟霜晚听得这几个字，不禁一顿。
这东西听上去很熟悉。
她于是仔细想了想。
半晌后，似是想起什么，便问了句：“那华胜上是不是刻了只粉蝶？”
掌柜一听便道：“是啊，您看您果然是知道，方才还跟我装糊涂。”
孟霜晚闻言才确定，这人说华胜，便是两年前端阳，尚服局替秦德妃做了配她衣裙那支。
那时候秦德妃恰好有一条绣粉蝶大袖衫，于是便让尚服局做了套配饰出来，其中就有一支珐琅独占春华胜。只是那华胜她戴了一段时日，便不再戴了。
孟霜晚会记得，是因着那段日子秦德妃时常带着三皇子去长安殿，她曾注意过那支华胜，还问了几句。
六尚局手艺，自然是一脉相承。
若是没见过便认不出，可这掌柜却一眼就看出来了。
也就是如他自己所说，之前他拿到过很多六尚局所做首饰。
秦德妃并不是那种需要拿了首饰出来当人，可她东西却流了出来，还是在她毫无所觉情况下。
宫嫔都有自己私库，无论多少，都会叫专人看着。
而替秦德妃看管库房，便是那个当初因为碰过敏昭仪糕点而差点害了秦德妃锦绣。
也唯有她，能够神鬼不觉地将这些东西带出来卖掉，而不被发现。
因她自己就是看管这些人。
私盗宫中财物是死罪，可锦绣还是这样做了，也就代表她应该很缺钱。
但方才掌柜说了，先前那些原本当了东西都被赎回了。
锦绣一个宫女，不会有这么多钱财赎回，很可能是有人给了她。
那给了她银子人是谁？
孟霜晚忽然想到一个自己以前从未想过可能性。
敏昭仪、小产、璎珞，还有璎珞上栎苕棘，偷拿东西出来当锦绣。
这一切原本散乱线索开始一点点变得清晰起来。
可她一时间还没办法完全理清楚这些事。
“姑娘，姑娘？”掌柜连着叫了她几声才让她回神，“你这梳子背还当不当，当话我们谈个价钱？”
孟霜晚看着那梳子背。
如果锦绣真是拿了别人给银子将以前那些首饰赎回放回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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