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在梁柱的帷幔上,影影绰绰。
褚辰怀里搂着若素,悄然影在暗处。
今晚一事,事关鬼神之说,还魂之论,断不能让旁人知晓,若非他亲身经历过一次,是万不会信的,故而身边只带了几个亲信。
眼下要是发出信号,怕是会引来敌手注意,静观其变是上策。
怀里的人娇弱无骨,因迷香的缘故,睡的很沉,许是鼻子被堵住的缘故,鼻尖还微微发出轻酣。褚辰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感觉如释重负。
他也有些昏沉,但到底多年习武,还没有到昏倒下去的地步。
须臾,有阵阵暗风袭来,远处的月影下,人影晃动。
褚辰长臂一紧,将怀里的人扣住,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脸,无关情/欲,只因她‘必须’留下,心中欢喜之至。
一亲芳泽后,褚辰眸光乍冷,注意着身边的一切动静,他知道有人来了,且是个高手。
未及他做出任何防守,那人带着鄙夷的口吻,轻笑道:“呵呵....褚辰,你还想耍什么花招?我早就说过,她是我的妻,绝非你心头那片白月光!你的白若素早就不在了,把人还给我,从此你
我便不再相干,我会带着她远离京城,不会给你的‘江山社稷’再添阻碍!”
果然是文天佑!
褚辰倒是小看他了,没想到在他如此紧密监控之下的京城,文天佑还能来去自如。
“你妄图对皇上下毒手,我并未通缉于你,也是念在文家百年功德的份上,文天佑,你若肯归顺朝廷,皇上还是会重用于你,你有何必执念于儿女私情?”褚辰按捺住心头的温怒,和他解说一
二。
文家着实除不得。
光是文将军在北疆积威多年的声誉就足以号令众将替文家抛头颅洒热血。
但凡文将军有一点私心,也能在北疆自封为王,文家祖上历代先人,大抵皆是战死北疆,为国捐躯,文天佑是文家留下的唯一的血脉,也是除不得!
时局未稳,民心是关键!
“哈哈...皇上?你是指暂住东宫的男婴?还是指你自己?褚辰,你这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是谋反!说我儿女私情?那你呢?霸/占一个本不属于你的女人,就是君子所为了?”文天佑的声音
在佛堂内荡起。
褚辰微眯着眼,大概能确认出他的方位,只是丝毫看不见。
他没有立刻反驳文天佑的话,只道:“你我心里皆清楚,朱允弘和朱耀都不宜为君,他二人任何一人问鼎帝位,对文褚两家就是灭顶之灾,这个道理你怕是早就知道!”
文天佑不置可否,但眼下的朝堂也轮不到他褚辰做主!
只可惜,文天佑也深知,他输了。
输的不是实力,而是计谋。
他承认自己比不得褚辰的城府和布局。
权势于他而言,已是用惯的东西,他实在不削了。一切,成了权势,败也权势,就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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