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子都青了。
一杯酒下肚,陈沅知已是晕头转向,站不直身子。
再过了一会,便开始胡言乱语。她整个人趴在桌案上,瘪着小嘴,抬起红润润的眸子,扒拉着李缜手里的酒壶道:“还要。”
兴许是沾了酒气,她说话时声音软绵绵的,带了几分撒娇讨好的意味。
眼瞧一双白嫩柔软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顺带着左右摇晃了一下。李缜额间的青筋直跳,早知她的酒性这般差,便是她说破嘴皮子,也不会教她沾一滴酒。
更令人头疼的是,右侧的林申也不安静,他平素里话就不少,眼下喝得多了,人尚还清醒,只是酒劲一来,话匣子大开,一张嘴开开合合说个没完。
先是从打马长街初见时说起,再谈及他的文章政论,说到后来,竟还指着他的相貌大肆夸耀了一番。
“我若有李大人这样的皮囊,也不至于至今仍是独身一人。”
这话被陈沅知听了进去,她抢酒壶的手一顿,随声附和道:“喜欢李大人的姑娘...可多了。”
终于有人接了林申的话,他两眼放光,说得更起劲了:“我若是个姑娘家,我也喜欢喜欢李大人。”
“嗯?”陈沅知的脑袋昏沉沉的,林申的话只听着了后半句。她瞪了瞪好看的杏眸,满脸错愕地问道:“你也喜欢李大人?”
这二人当真是酒后壮胆,否则哪敢当着李缜的面胡乱编排他。
得亏李缜也不在意这些,坊间传他什么的都有,他若件件在意,哪还有什么空暇时间处理政务。
他现下唯一的想法,那便是如何将陈沅知的手从酒壶上扒拉下来。
“给我再斟一杯。”她扬了扬下巴,示意李缜快些松手。
男女之间力气悬殊,方才同李缜抢酒壶时就已消耗了不少力气,再使劲时只觉手腕酸胀得厉害。
“不能喝了。”他说话时,手下用了些力,本是想将酒壶一把夺过来的,不曾想用力过了头,坐他左侧的人儿身子不稳,直直地向他倾来。
娇软的身子撞进他的胸口,一阵好闻的茉莉香夹杂着醉人的酒香,萦绕在他的鼻尖。
李缜打出生至今还从未与哪个女子贴得这般近,素来沉稳的他,顿时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一双手高举着,连碰都不敢碰她一下。
他双目紧闭,咬着牙道:“陈大人,可以起来了吗?”
“嗯?”她迷糊地闷哼了一声。
这一声着实要命。
虽说京中确有不少贵女倾心于他,他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奈何他心性寡默,极少同姑娘家相处,但凡找上门来的,皆被他不留情面地推拒了。
就连李缜自己也没料到,从无男女心思自己,竟是回回栽在陈沅知跟前。
可陈沅知醉了酒,哪知自己躺在何处,她只觉得眼前有个可以靠的地方,她一身懒骨头连挪都不想挪一下。
李缜见她迟迟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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