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高下、排名次了,只个个去与他比试。打得过的,重赏,重任,且还有劳什子古怪心愿,只管提来。打不过的……打不过的话,长公主没交代,估计够呛。
且说正月十五这一日,鸾卫营中较场上,擂台高筑,旌旗大鼓,鸾卫们个个玄衣武服,赤带束发,齐齐候着,只等长公主亲临。
刑天扬被暂时停了职歇着,裴炎又去了北辰未归。若是正副统领都缺了,营中无主事,今日这比试,总像有些群龙无首。夜云熙思索一番,还是让刑天扬回来,将这担子挑了。这厮虽重色,皮赖,还有些江湖习性,却是个训军领兵的好手,能镇得住人,鸾卫们个个服他听他。
夜云熙到了鸾卫营,见着眼前整齐的场面,精神的儿郎们,甚是满意,也就不与身边跟着的邢天扬多话,径直行至看台上坐了,等今日的围观贵客。
不多时,来了个意料之中的。澹台月依旧是那小公子打扮,玉带揽发,龙珠抢额,一身窄袖紧腰的短打武服,足蹬一双鹿皮小靴子,蹭蹭上台来,往夜云熙身边一坐。又紧跟上来四个精壮侍卫,一溜烟往她身后站了。
夜云熙见她这比主人还威风的架势,有些来气,抬了下巴,斜了眼睛,问她,你是来观战的,还是来打架的?
那女皇朝她讪笑,我是来挑人的。
夜云熙昨日许了诺,让她八千鸾卫随便挑。自然无话可说,白了她一眼,吩咐奉茶。两个女人又开始喝茶叙话,打机锋。
接着,又来了两个意想不到的。先是柳河洲,他来,倒不奇怪,这人喜欢热闹,尤其是有她在场的热闹。只是今日的来意,让她有些惊讶。他说,他亦是来挑人的,挑些精勇儿郎随他去西域。
“陛下使你-->>去西域,不给随从护卫吗?再说了,柳家的暗卫,可不比我这些鸾卫差。”
夜云熙一边笑问他,一边伸手抢过他手中的茶杯子,那是她方才喝过的茶,这厮一坐下来,径直就端了她面前的茶,要往他自己唇边递。
“那不一样。”柳河洲就着她的手,倾身过来,附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豆豆,我想要……你的人。”
一语双关,眉眼风流,说的是要她的鸾卫,听来又有另一番调情意味,煞是旖旎。见着夜云熙柳眉一凝,黑了脸,要冲他发作,才赶紧收了这浪子态,一阵宽慰:
“别生气,别生气,皱眉显老,不好看,我也不挑了,你看着给就是,啊?”
夜云熙这才舒了眉头,与他好生说话,又将他介绍与澹台月认识,说他便是柳家那位出了名的无赖泼皮浪荡三公子,却只说澹台月是千语山的故友,不点明身份。
柳河洲是何等精明的人,将澹台月连着她身后的四个威猛保镖略略打量,就明白了,这不说来头,就是大来头,赶紧敛眉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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