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就会射偏;如果用食指中指勾弦,搭箭又要反过来,而且需要在箭尾上刻出凹槽。
众人的笑声中,他喊道:“不要笑,总有一天我的名字会被子孙们记住,你们等着吧。”
也不管众人善意的笑声,拖着几根木头扔到了船上,决定回去后多做几柄。
陈健笑眯眯地看着狼皮,喝了两口盐水,带着族人们起身,继续着回家的路。
有人想回家,家中自然有人想着离家的人。
榆钱儿坐在河边,手里抱着一只小狼崽儿,等待着哥哥回来。
老祖母说哥哥会在月圆的时候回来,所以榆钱儿这些天总是睡的很晚。
用哥哥教给他的一二三在石壁上画着,在一二三的后面,画出每晚上月亮的形状。
第一天的月亮很像哥哥走时乘坐的舟,而昨天的月亮像是咬了一大半儿的果子。
可恨的是果子上的缺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抹平,她在想月亮是不是让什么野兽吃了?什么样的野兽可以飞到天上去把月亮吃了呢?
她有好多新鲜事想和哥哥说,比如橡子表哥做的陶碗越来越圆啦,比如说小狼崽有一只不吃东西死掉啦,比如说她用泥巴捏了一些小羊小鹿给弟弟妹妹们玩……
“对啦,还有昨天捉的小鸟,它们不吃虫子,也不吃鱼。”
揪着自己的麻花辫儿,嘟着嘴想着问题,下意识地用嘴咬住了辫子梢,一只手摸着小狼崽儿。
哥哥虽然不在,可是族人的生活里到处是哥哥的影子。
看到姨妈们在捕鱼,她想到哥哥;看到妈妈将鱼熬成白汤,她想到哥哥;看到老祖母将枫糖给了一个数到十的弟弟,她又想到了哥哥。
族人们也时常叨念着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她更是每天晚上用手比量着月亮上的缺口,盼着明天那个野兽就把月亮都吐出来。
双肘支在膝盖上,幽幽地叹了口气。小狼崽儿在她怀里,轻轻咬着她的手指,被她打了一下,吱吱的叫着。
看看太阳已经要落山了,只好起身,准备去捉虫子。
远处的树丛中闪出了几道人影,榆钱儿揉了揉眼睛,看清楚走在最前面的人,欢叫着朝前跑去。
随着更多的人出现,榆钱儿并不认识,难免有些害怕。可最终还是扑到了哥哥怀里,咭咭格格地说着自己想说的事,一件又一件。
陈健笑呵呵地抚着榆钱儿的头发,让她回去告诉家人们自己回来了。
榆钱儿看了看那三十多个不认识的人,满是疑惑地跑开了。
“哥哥回来了!”
清脆的如同黄莺般的喊声在山间回荡着。老祖母带着正在织布的族人们出来了、橡子停了手中转动的陶轮也过去了、那些在山间挖掘蕨根野菜的族人们也纷纷围了过去。
血脉相连的天然情感,总是割舍不断,这是族人们第一次分离,如今听到回来的消息,心中的一点惴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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