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
他其实不知道的是自己该如何面对知道真相后的烛泪，他明白知道了真相的她一定仍会不顾一切追随自己，可面对天罚他不想拖累她不想害死她，自己也更没有能力保护好她。
“哪怕……以后不能和你并肩捉鬼，不能在你遇到危险时出现在你面前，那就让我为你把这件事做了吧。”
李司卿转身走到门前推开门，空荡荡的院子里仿佛方才并没有来过，女孩带着哭腔的愤怒呐喊就这样四散消失在秋天的风里，他伸出手也无处触碰。
“我知道你有能力自己面对，我也相信你跟我过说过的不用依赖任何人，那以后就让我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保护你……至少这样我不会拖累了你。”
李司卿转头望向那几箱被自己整理得整整齐齐的采撷坊古书，疲倦地闭上眼睛，枕着无奈与无尽的悲伤，他将在这偌大的李府度过了最后一夜。为了低调行事，他次日天刚蒙蒙亮就要带着守卫踏着秋露离开李府，整个京陵城寂静安详，一路处处渲染着他难以掩饰的哀伤。
“我宁愿你骂我，恨我，也不愿你为了我白白丢失性命，任何事都不值得你付出性命。”
他知道，那样一个鲜活的如花的生命，不值得为了自己而牺牲。她应当破除命运束缚痛痛快快闯出一条路。
次日一早到达军营，李司卿着手要办的第一件事就是整理父亲遗留下来的东西，父亲一般很少会在家中留一些军机材料，家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一个驿站。
“少军大人，老将军入狱后我们还没去看过他呢……要不要今日去探望他一下，顺便把军中要是和他对接明白了？”
桑周原先还有些没睡醒，可来到军营里他就精神了，他跟在李司卿身后边走边问，目光还时不时在早操的士兵中寻找春三的身影。
“别找了，新兵到了期限便要去阳州外驻守三周你忘了？过两天他们应该就要出发了，他估计这会儿在营帐里收拾东西。”
都不用回头看一眼桑周的表情，李司卿都能盲猜出桑周在想什么，两人掀开门帘进了帐房，一路上有不少士兵向少军问好。
“在上奏此事之前，我便已经将他在牢里的生活以及以后的出路都打点安排好了，我是大义灭亲之人，又何必再去多看他？”
李司卿的做法其实不无道理，刚出事的一阵子朝廷里暗察他的人必然不少，此刻他不能过多流露出什么不舍之情，只怕自己大意了一切就功亏一篑。
“唉……大人这么说我也理解，不过以对接军务要是之由探访也是无妨的嘛，我知道您既然难过便不是冷血无情的人……”
意识到自己的话越说越错，桑周及时止损闭了嘴，他仔细观察着收拾整理东西的李司卿，确认他神色并无异样后才继续岔开话题。
“不过少军大人，自从春三来到军营之后，我这么关心他……您不会好奇原因吗？”
【作者题外话】：欢迎看了这章的大家来暴揍李司卿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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