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上字字句句都在写于月事前后哪些日期行房容易有孕,对于女子月事的描述言词简单。每每提及月事的不畅,总要从是否容易怀孕的角度来写。提及月事期间女子会身体不适,也只一句“腹痛寻常,饮热汤加衣保暖,可随经血去而止”。好像经期腹痛并不需要调理,唯有影响受孕才会写上密密麻麻的调理方子。
姜峥皱眉,将手里的书仍在书案上,对写书的医者有了意见。
难道只有受孕才重要?将女子本身的痛楚放在哪里?流那么多血,疼得小脸苍白,解决方案就是一句“可随经血去而止”?
向来守礼斯文的人,头一遭对写书的医者来了一个“狗屁”
的评价。
夏浮端着茶水进来,听见姜峥冷着脸说的那声“狗屁”
,她脚步生生顿住,用一种见了鬼的目光怔望姜峥。
待姜峥冷着脸望过来,她才回过神询问是否要摆早膳。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立刻匆匆退下去。
俞嫣梳洗完出来时,姜峥已经收起情绪,又是一副温文尔雅的玉面郎。他快步迎上去,朝俞嫣伸手,想要抱她。
俞嫣向后退了一步,用眼角的余光扫向一旁的侍女,对姜峥小声说:“我今天已经不那么疼了……”
姜峥这才作罢。
早膳端上来,俞嫣不由有点呆。
她握着筷子,戳一戳盘子里的东西,拧巴着眉头询问:“这个是什么?”
“鸭血。”
“那这个呢?”
“猪血。”
俞嫣目光落在另外一个碗里,暗红色的膏状物,瞧着也像血块。她蹙着眉,有点尴尬地笑笑,问:“这个该不会是鸡血吧?”
姜峥瞥了一眼,亲自拿勺子盛一些在小碗里,递放在俞嫣面前,解释:“鹿血。”
不知道是退红还是窃蓝,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轻轻地笑了一下。
俞嫣转脸看过去,她们两个规规矩矩地低着头,面无表情。好像那声笑是她听错了一样。
俞嫣转过头来,看了姜峥一眼,默默端起小碗,尝了一点。味道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虽然她不太喜欢吃这些东西,但是……
她的一双玉足很好看。
老太太眉头越皱越紧,盯着远处花园里的俞嫣。她将对俞嫣的不满意完全写在脸上。她预想的宗妇应该更稳重端庄些,而不是会和男子一起赛马、会在外面哈哈大笑的丫头片子。
——姜峥不记得是第几次发出这样的感慨。
“不太想出门,这卷书还有一点看完。酿酿让退红陪着吧。”他含笑温声。
俞嫣默默地吃起来。
他抬起眼睛对她笑,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
她带着侍女走了一会儿,便没什么心情地回去。回去之后,她瞧着姜峥的脸色,倒是没瞧出什么异常来。
她扭头往床榻去,睡觉。
好半天,老太太才叹了口气,愁声道:“青序怎么就挑中了她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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