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苗玉兰在家里就没闲着。先是和许乔松一起泡红豆、揣面,蒸红豆泥馒头,又是叫许思远买猪肉和韭菜,蘸肉馅,包饺子。
红豆泥馒头和猪肉韭菜饺子是老大许乔楠最喜欢的吃食。
晚上睡觉前,苗玉兰翻出多年不穿的黑西装,上身试了试大小,确定合身后,拿挂烫机细细熨平每一丝褶皱。
“你的军装礼服呢?拿出来我给你熨一熨。”她问自己的丈夫。
许思远静默了两秒,径直走向衣橱,推开移门,里面有他一年穿不了几次的军装礼服。这样的军装礼服一共有三套,其中一套从来没穿过,崭新地收在那里,本来是想等孩子们结婚时候穿的。
他闭上眼睛,思绪翻飞……也许……说不定……老大明天真的能回来……将那套礼服取出来,递给妻子。
一晚上的忙忙碌碌之后,苗玉兰早早的上床了,想着一觉醒来,大儿子就能回到她身边,内心激动不已。
许思远一边轻抚她的背,一边哄她睡觉。这几个月,他们夫妻俩都是整夜整夜的熬着,从来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第二天清晨,不到五点,苗玉兰就醒了,窸窸窣窣起床。时间虽然还早,但她始终不让自己闲着,给老大的房间打扫卫生,收拾东西,好像真的有人要回来住一样。
许思远和许乔松先后起床,一个做饭一个给去给苗玉兰搭把手。时针指向六和七中间时,一家人出发前往首都机场。
大院到机场只有半个小时的路程,遇上堵车怎么着也得一个小时。天公作美,今天路况还算可以,一家人赶在七点半前到了机场。剩下半小时,真真是度日如年。
飞机安全着陆,方立安对倪雨阳交代道:“一会儿你去取托运的行李,我肚子疼,上个厕所先,咱们在停车场汇合。”
倪雨阳不疑有他,心道:暴饮暴食肚子不出问题才怪嘞,拉出来也好。
飞机舱门打开,方立安第一个窜出去,直奔卫生间。到了卫生间,随便挑个隔间,进去,锁门。贴上轻羽符和隐身符,从隔间顶部跳出去,离开,一气呵成。
她来到国际到达厅,看到站在最前面的许乔松——黑色的西服西裤里穿了件白衬衫,沉稳大气,帅气有型,忽略他脸上的焦急与企盼,也许可以饰演霸道总裁。
他身旁的两位一定是他父母了,年龄在五十到六十之间,面容憔悴。
方立安经过他们身边,不作停留,朝机场办公场所走去。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以真实身份和他们会面,做好事不留名是她的一贯作风,更何况这件事已经暴露了她许多底牌。
她不想受到太多关注,或者接到来自有关部门的召唤,她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很清晰——做个普通人,好好过日子。
因为不打算和他们碰面,方立安就要思考把箱子安置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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