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前清书生打扮的男人摇着折扇与另一个穿着洋装的男人坐着聊天,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只是有些熟悉。
忽然那个前朝男人向她招了招手,渐渐的男人的影像越发清晰,清晰到让她想流泪,她握紧拳头,想竭力制止眼泪的溢出,那是她心底最大的伤痕。
见她呆着不动,男人一收折扇,走过来一把抱起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脊,说着什么话语只是听不清楚,就在那一瞬间,她收紧手臂抱紧男人。
爹~你怪我今年清明没有回来看你吗!眼中什么东西晃晃悠悠的的跌落下来,视线迷迷蒙蒙的。
“平日挺机灵的小姑娘,怎地变小哑巴了。”这是她听清的第一句话,这浑厚是我声音是大姑父。
“孩子前日受了凉,早上刚退的烧,估计现在还难受着呢。”爹爹说话的时候胸口起伏着,她把自己的小脸全都埋进男人的怀里,听着清晰的心跳,很是满足。
“哎呦,作孽啊,去看西医吧。”大姑父说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她挣扎无果只能把头埋的更深了。
“洋大夫能行吗?”爹爹的语气是满满的不屑和质疑,理了理女孩额前的碎发。
“打个针开个药,洋大夫的药可好使呢。肯定比中药快。中药又苦又涩,我家那几个喝中药都是连哄带骗硬灌的。但是打针大人也得按着,不能让孩子乱动。”大姑父认真地说道。
“不行不行,这不是上刑吗,再说我家姑娘不怕苦,药不用大人喂自己一口气全干了。”爹爹果断拒绝了这个提议。
“哈哈哈,修洁,吹嘘自己孩子没这么吹的,天底下哪有这种娃娃。”大姑父似乎不相信。
爹爹只是抱着自己笑笑没有争辩。这时一个焦急的温柔女声传入耳中,她木木的伸出脑袋,额头瞬间被只柔软的手覆上。
“花儿,到娘这来,怎么拿个药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可别再受着风了。”她只感到自己被换到另一个更柔软的怀抱里,她费力的伸着小手想抓住男人,却看着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远,想发声声音却卡在了喉咙口,怎么都说不出一个字。
一阵天旋地转后,她感觉到自己又躺回爹爹的臂弯里,在熟悉的心跳声中闭上眼睛,她想沉醉与这迷离的美梦中,突然一簇桂花落了下来,带着香气从她的脸颊上划过,另她猛的睁眼。
面前是张白色的宣纸不带一丝杂质,平铺在桌上,全无波动。一把竹戒尺猛的拍在桌上,巨大的声响把她吓的从椅子上蹦起来。
这时她才看清眼前的人,一身儒雅的白色长衫,左手一本书,右手一把戒尺,正是她最敬爱的父亲,赶紧甜甜的叫了声:“爹爹。”
“撒娇也没用,我昨天教你的破阵子,背一遍。”男人板着脸对女儿提出要求,手上的戒尺又点了点桌子,她爹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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