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迟不无顾虑,他是不愿她在这样的年岁里怀上身子,前方有坦荡道路,该无拘无束着走上一段才行,若是有了牵绊,难免拦了她的好前程,何况,她还只是一个孩子,怎么能负担得起另一个人的人生。
任熙当然不懂他的顾虑,可也知道苏迟做事稳重,自然不会害她,只点了点头,可自己被拒,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苏迟一笑,把她拥在胸膛之上,让她靠着自己,一只手怀抱着人,一只手在被子里与她交叉而过。
他想用这样的姿态让她安心,不愿在彼此间生出间隙,苏迟已经摸出任熙八成的性格来了,好时可与你密不可分,可要是突然有了矛盾,定会立即和你生分起来。
他轻轻抓着一头秀发,问道:“那面具你可是天天带着?”
任熙点点头:“娘说不能脱下来,要一直戴着?”
明明花颜娇美,怎么要戴上一层面具呢,苏迟好奇里头藏着的故事,便想问一问任熙,可少女摇摇头,说不清楚。
想来她觉得这答案太过敷衍,又补充道:“娘说戴这东西能保护我,让我不要脱了,我就一直戴到现在。”
苏迟微微点了点头,原本轻抚青丝的手到了脸颊,手下触感柔嫩,他忍不住掐了掐:“真是厉害,一点儿也让人察觉不到。”
“那是!是个神医做的呢!”她自豪道。
“可一直戴着,你不难受么?”
“冬天天冷还好,天一热就容易痒,所以天热我就不喜欢出院子了。”
苏迟低头碰了碰她的额角,将几根青丝抚开,问她可想脱了面具,用自己的真面目示人。
少女想了想,摇头:“我不想,我这样也挺好的。”
苏迟点头,随了她的意。
若说新婚后的日子与与少女时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身边多了一个人,有了一份陪伴,任熙想,自己还多了一份自由。
苏迟虽然如今身份尊贵,可常在军营,不喜欢下人一直跟在身后,府中又常有僚属进来,秘事繁多,不宜让人知晓,所以身边甚少安派人服侍。
任熙自小因为面具一事,任夫人也不在她院里多放婢女,加之心疼喜欢这个女儿,事事必躬亲,绝不假于人手,所以任熙也习惯了身边少有人跟着。
来了王府后,两人常常相陪作伴,好不自在。
大楚立国不久,琐事繁多,凭苏浚一个人如何也处理不了,大儿战死,三子尚小,唯有二儿子苏迟能扛起这江山的一部分。
男人白日与僚属商议国事,晚上又得批阅公文到深更半夜,他在处理政事时,任熙就去厨房学点厨艺,最近她迷上了这活计,以前在任府,家里人从不让她动手,养到现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如君子远庖厨。
今晚任熙学着厨房的人,煮了一碗桂花粥来,桂花是九月就摘下来晒干的,加了甜蜂蜜泡着,煮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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