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心烦什么,劝道:“嫁谁都是嫁,娘不要难过了,总归我们离得也近,往后我会经常回来的,娘也要来多看看我。”
任夫人鼻子一酸,想说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来了。
记得当初嫁给吴淮时,任熙也曾这么说过,那时念吴家与任家平起平坐,甚至吴家有些地方还逊任家一筹,若是女儿受了什么委屈,她还是能出面为她讨公道。
可现在,她嫁给的是王爷,以后如何能轻易见得了面呢?
即便如此,任夫人还是说了声“好”。
“外人瞧不见你的好,可娘知道你是最聪慧的那个。时间真是快啊,让我女儿长得那么快。”
她轻轻摸着任熙的脸,眼有悲伤:“等过些日子,我们就找个借口把这层面具脱了,再也不戴它了。”
她已经想好了,到时候让任熙装有脸疾,然后找个游医,借口给任熙看病,借着这机会,把面具脱了。
任熙摇摇头,道:“娘,不用了,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才让我戴着它的。”
即便不清楚其中深意,可平凡的外表也让她能够不成为众矢之的,受他人暗算,戴着这层面具得到的好处,不比露出真面目少。
美丽带来的罪恶和丑陋赐予的奖赏,到底哪个才是真正有益的,谁也说不清。
苏迟下了马,走到侯府门前,任夫人和高平侯也站在门口。
男人走去,双手握拳,朝二人深深鞠躬。
“侯爷和夫人放心,但凡有我在,绝不叫二位爱女受半点委屈。”
言语诚恳,态度恭敬,让这对夫妻一时摸不着头脑了。
毕竟是王爷,嫁给他也只是做侧妃,他这般行事,倒是自降了身份,言语之中,又有几分对自己女儿的熟悉和爱幕。
可这熟悉和爱幕,又是哪来的呢?
任夫人细细打量着这初初见面的苏迟,心里稍稍得到些安慰。身量修长,面容俊朗,看起来是个正气之人,虽不明白他为何对他们这般恭敬,可长辈们都喜欢懂礼节之人,见他这般,心里终于舒服不少。
任熙被丫头搀扶着出来,要是其他女子,这个时候或许脚都是抖的,可偏偏是任熙,嫁人这事她已经走过一遭了,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区别。
任夫人走过去,想亲自送她上轿,未想一只手伸了过来,竟将任熙的手牵了过来。
手下的人一抖,想抽出来,却被人紧紧攥着,不肯放开,也是知道此处人多,她没敢多多挣扎,见手拿不出来了,只得随他而去。
而苏迟,再触到拿只手儿,他便肯定就是她了。
信安的女子都以瘦为美,一双巧手伸出来,可见其手背瘦得有骨头翘起,可那人的从来不是这样,她好吃,一双手都是肉肉的,手背上的十个小窝窝全部都有。
熟悉的触感,苏迟低头笑了笑,两眼弯弯,亲自牵着人,将她送上了轿子。
又对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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