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藤蔓疯长,遮掩住了枯坟原本的秃。
一只鸽子掠过头顶,老李抬头往上看,一只,两只,一群鸟在往身后飞。他顺着鸟飞的方向看,忽然看到坟上爬满了牵牛藤。
老李讶然:“我放进去的牵牛花种子,怎么这么快就……”
坟上的花一霎开了。齐齐绽放,蓝白相间。无数只鸽子盘旋在坟边,场面颇为壮观。
种子疯长,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手笔。黑狗半开玩笑地说:“好看,下次,就搞这个阵仗吧。”
雾里:“下次,不会了。”
“别介啊,”黑狗摸摸鼻子,“好看。”
边上,老李皱眉。他话里有话,从月牙潭里出来,他好像就变了,从前不管怎样,都不会把死挂在嘴边。
现在这么说,就好像……随时会死一样。
等他们走的更远时,一道女人的身影立在坟前,是位模样乖张的少女。她低眉看牵牛花,随手摘起一朵,凑在鼻间闻了闻。
这就是人类之间的感情吗?
朋友死了,还给埋吗?
她把花别在耳边,心里很复杂,有好奇,有疑惑,有不理解,有羡慕,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悲伤。
这时,耳边骤然炸开了道声音:“这位,怎么称呼?”
罗刹女脊背一凉,转头去看来人……
从山上出来,王总转了两辆车,成功甩掉了青精院那些人。他坐在副驾驶位,戴着墨镜,闭目养神,左手搭右手,左手中指很有规律地敲着手面。
“王总,人都甩掉了,现在去机场吗?”
王总:“不,机场全是他们的眼线,先去菜园。”
所谓“菜园”,是他在青海的一处私家院落,地方隐蔽,青精院的找不到,不会被发现。
“哐当”
忽然间,车被撞了一下,并以极快的速度往路边滑。这一带还有积雪,地面滑,刹车踩到底都不行。
不知撞到了什么,不,确切来说,应该是不知被什么撞了。关键时刻,车后面的祝余动手,把车定在了那里。
更确切来说,是定住了时间。外面所有东西都静止了下来。祝余往窗外看,撞他们的是辆黑车,车里坐着个女人。
这女人,长着一双含情目,那副表情,分明像找情郎来的。他皱眉:“情债?”
王总往外面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不着痕迹地回:“不认识。走。”
“这样啊。”
祝余手撑着头,打了个响指。一时间,周遭气流恢复,那个如画般的女人也动了起来。她急急调头,拦住了王总的车。
这下,两个本不必见面的人见了面。
梅姨从车上下来,敲了敲王总的玻璃:“下车。”
王总一动不动,双手攥在一起。
外面的人又重复了遍:“下车。”
祝余:“下去。”
车里的氛围一下降到了冰点,王总清楚自己的处境。同行了半路,他已经大差不差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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