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朝廷换取一个国公,两个国侯之位。
如果颉利并没有去萧关,并没有打算趁机去袭击长安,反而在岚州或者代州设伏等他们上钩,那他们也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李孝恭感叹着说着。
自汉高祖刘邦杀白马盟誓,说异姓不得封王以后,异姓就只能等到死了才会被封王,活着的屈指可数,而且下场基本上都很凄惨。
大唐的这十多万兵马跟突厥的十万兵马截然不同,不是由精兵、仆从、奴隶组成的大杂烩,而是由十二卫的精兵强将和府兵中的精锐组成的强军。
一瞬间,李孝恭整个人都通透了,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被李渊忌惮,为什么会被李渊雪藏了。
人们所熟知的那个雁门关在代州,在句注山和夏屋山的交汇处。
李渊在刚刚立国那会儿,虽然封了很多亲王,可这才过去了短短七年,还活着的就剩下了自请去除王位的杜伏威和偏居一隅的李艺两个人罢了。
恶心是什么?
有功劳捞,还不用担责,谁会在乎这些?!
是的,李孝恭和李世勣现在所在的地方虽然也叫雁门关,但并不是人们所熟知的那个雁门关,现在的这个雁门关在太原府边上,跟天池监、天门关毗邻,是一个小关。
恶心?
李孝恭明显的愣了一下。
如果他早些认识李世勣,早些听到李世勣说这些话的话,他也不至于被调回长安,更不至于在长安坐冷板凳坐了近两年之久,更不用整日里提心吊胆的跟李元吉一起合谋那些随时会掉脑袋的事。
李孝恭微微扬起眉头,盯着李世勣问。
他没有说一句感谢李世勣的话,他的身份地位决定了他不能对下位者说感谢的话,他只是准许了李世勣的建议。
他知道李元吉还是有容人之量的,但李渊没有啊。
李世勣看出了李孝恭心中的顾虑,继续道:“齐王殿下给你的命令是守住石州到苇泽关一线,并没有让你主动出击。
如果能拿下那个雁门关,那大唐以后就不用在石州到苇泽关一线屯驻太多兵马了,只需要派遣一部分兵马守住楼烦、雁门两关,外加一座新城足矣。
“懋功啊,这么做会不会太冒险了,要是颉利并没有带人去萧关,而是带人在岚州或者代州某个地方埋伏着,等着我们倾巢而出,那我们岂不是主动送上门了?”
一旦积怨过多,那就会发生营啸。
那是一座雄关,是一座可以成为大唐的一个屏障的雄关。
“这么说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他会跟李渊无形中形成一种默契,各自得到各自想要的结果。
那样的话,大唐就能腾出很多兵力做很多事,比如北进夺取朔州,剪灭梁师都这种伪帝,亦或者杀进突厥境内,让突厥人也尝一尝被劫掠、被威胁的滋味。
李孝恭一脸迟疑。
那就是他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他手底下的大军依旧能正常运转,不仅如此,一道又一道他听都没听说过的命令,以他的名义传遍了军中各处。
他再一次的拎起了酒壶,遥望着那乌压压一片的敌人,陷入到了沉思。
以前在荆州的时候,他跟李靖就是这么相处的,他只需要坐镇中军,喝喝酒、吃吃肉、欣赏欣赏歌舞,偶尔在大军面前露一下面就行。
剩下的根本不用他多管,李靖会帮他处置的妥妥贴贴,身边将敌人的脑袋摘下来送到他面前,让他去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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