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夏回暗花坊的时候还是有些恍惚,一是因为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轻易就被陆白给看穿了身份,二是震惊于……
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燕卿的眼神,似乎在看向那个白衣少年的瞬间,所有的冰雪都消融成了春水,心悸而柔和。
原来史书上记载的,并不是胡乱编纂的空穴来风啊。
“同意了?”
公子旌余听到了花夏的话之后愣了一下,就这么顿住的瞬间,浇水不由得多了些,他不慌不忙的收回手似乎没有任何失误一样。
少女微微颔首,垂眸瞥见了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上沾染上了些许的水渍,将一旁的白绸递给了他。
他如墨般的眸子闪了一下,接过花夏递过来的白绸布,淡淡的一根一根的擦拭着手指。
“下周。”
旌余薄唇轻掀,说了这两个字。
花夏跟了男人这么多年,大致上能够立刻会意他的话。
意思是下周便开始教学。
明白了指示之后花夏便退下了,垂眸不慌不忙的擦拭着手指的男人在少女离开的瞬间,朝着竹林深处的一处看去。
眉眼暗沉。
“出来。”
他的话刚刚说完,手中的白绸布便直接投掷了过去,那绸在空中像是一把刀剑,白色的像是反着寒光的刀刃,切断了风,直直的刺入了那棵竹子上。
瞬间,断成两截。
风吹着细长的竹叶“飒飒”作响,断掉的部分上半段落在地上,身后一个藏青色的身影才隐约露出了些许。
“旌余。”
他垂眸看了看自己旁边的那棵断裂的竹子,面色如此,慢慢的迈着大长腿朝着男人那里走去。
本就在这深深幽静的竹林之中,大部分的光都是从树叶的缝隙之间落下来的,斑驳细碎。
光点落在他藏青色衣衫上面,像是一副暗与光的交替,他的黑发束着,腰间的那把玄色佩剑,看起来和他此时的眼眸一般。
“……燕卿。”
少年慢慢的走近,逆着光,旌余看清了他的面容。
燕卿疏离的勾着唇角,看向了男人一旁的花草,大部分下面都是湿润的土壤,看起来是刚刚浇水过,每一株都被他呵护的很好。
他只懂得怎么照顾草木,却不懂得如何贴近人心。
男人不喜欢他这样的神情,他看着他,面色微冷。
“何事?”
燕卿原想着先寒暄几句,但是男人并没有给他机会,他倒是没有怎么生气,因为他了解这个男人,本就是这样的性。
他还在生气,之前自己不告而别便去了北漠的事情。
“只是想来看看你,难道不可以吗?”
燕卿弯着眉眼,开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至少在旌余看来是这样的。
他的眸色更冷,然后背过身继续捯饬他的花花草草,没有再将视线落在少年身上分毫。
燕卿抿平了嘴角的笑意,走到了男人的旁边,将一旁的浇花所需要的花洒递给了正在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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