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水,是老师送给她的东西。据说是早年间,偶然所得,不知真假,只能一问。
她迫不及待地问了冯守的身世。
所幸是真的,但也让没能完全解惑。
“五皇子身世真是坎坷。”春樱一直不懂公主这么好的人,怎么独独对五皇子不喜。
如今倒是自圆其说起来,想必是宫里总是对五皇子的生母避而不谈,激起了公主的好奇心。才千方百计的想知道五皇子的生母。
“所以你觉得,五皇子真的是皇子。”冯明舒笑问两个丫鬟。
“不是都说为母则刚么?为了自己的孩子……难道不对么?”
冯明舒但笑不语。
恐怕反倒是障眼法。
到底是经历过死亡的人,对自尽的心理理解却和别人不同。将死之人,血书所述,却是对皇帝的爱慕?对清白之名的执着?冯明舒轻蔑的一笑。
死亡哪有那么廉价,尤其还是一个扮作他人失去自我之人。
“明日去文华殿请教老师学业了。”
“啊?哦!那奴婢明日早些给公主准备膳食。”春樱一头雾水,公主的跳跃性可真大。
次日清晨,冯明舒刚准备出门。一个婆子慌慌张张地跑来,跪地哭喊,“公主,五皇子……五皇子他好像……好像快不行了。”
冯明舒皱着眉,只犹豫了一瞬,“传太医,快!”
寂寥的偏殿里,冯明舒低头看着床上脸色通红的冯守,“阿姐。”
孩子的声音小如蚊虫,冯明舒却震惊不已,前世冯守最爱叫她阿姐,比起皇姐这声呢喃,反倒激起了冯明舒的仇恨,四下无人,冯明舒伸手掀起了上面的被子,只要盖上去,只要盖上去……
“你们怎么照顾的!”
秦书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冯明舒心跳不已,手抖了一下,顺势盖在了孩子的肩膀上。
倒是像极了一个好姐姐,只是室内装饰太过简单。
“舒儿。”果然,秦书瑶亲自用软帕擦拭完床上孩子的脸颊,就开始发问,“你当初一力揽下五皇子的安排事项,母妃以为你已经大了,后来你也表示有人陪伴很好,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人命关天,秦书瑶语气少见的有些质问。
她的女儿娇憨可爱,虽任性淘气了些,但不应该是个善妒耍心机,拿人命当儿戏的女子。
冯明舒当然知道母亲在想什么,正因为她是个不通俗务,没受过波折的温室花朵,前世才会遇事只会逃避,轻易就折了。
才会,下不去手。
“皇姐……很好。”
一声气若游丝的呢喃在身边响起。
冯守用手指勾着秦书瑶的袖摆,通红的脸蛋,干裂的嘴唇,迷茫的又无神的眼神,十足的可怜。
冯明舒皱着眉,接受了冯守的说辞,“母妃,您误会我了,书里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五皇子是男孩,老师说吃些苦才能成大才,我没有苛待他,您刚刚不是听见了吗?我对他……很好。”
孩子挣扎着说了几个字就闭了眼,也不知道听到没有。
但冯明舒却一点不心虚,反正曾经,她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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