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相隔,与亲生骨肉分离至今,
如今,朕没能保护好温婉,明知道她性命垂危,也没告诉他一声,让他们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高高在上的帝王在即将要见到自己的外甥时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自卑与不安,
“我这个舅舅当的委实不太合格,他该怨我的。”
西楚皇内心的自责显露无疑,好像已经笃定了谢渊渟怨毒了他一般。
孟无岸长长叹了口气,回头正对上西楚皇的眼睛,无比认真道:“陛下如果这样想的话,那就太低估您这位外甥了,
相信臣,他如果真的对谁不满的话,只会直接提剑杀过去,而不是像个懦夫一样,只能在心里怨恨,
更重要的是,他不是一个会为委曲求全的人,如果他真的怨您,是不会答应与您见面的。”
孟无岸总是很理智,除了在鬼手红衣面前,他鲜少会表露自己的情绪,
同样的,他也不怎么会照顾别人的情绪,所以说出来的话总是一针见血,
西楚皇与他相识多年,早就知道他的说话风格,闻言非但没有不高兴,反倒是安心了,
孟无岸既然这么说,那谢渊渟大概是真的不怨他的。
一夜相安无事,谢渊渟起了个大早,帮温婉擦了身,换了新衣后按照鬼手红衣的嘱咐给她活动了肌肉,这才自行去洗漱,
身在相府,他没有太多事情可以做,想到弘一大师的话,便拿了琴坐在温婉榻前弹奏,
没有什么特定的曲子,就是他和温婉闲暇之时听的一些曲子,或是大雅礼乐,或是乡间小调,总归是和温婉一起的记忆。
晚一些的时候鬼手红衣来了屋里,看到谢渊渟坐在地上弹琴,跳了跳眉,
“阿婉留给你的东西我全都带来了,要不要看看?”
谢渊渟弹琴的手顿住,表情平静的看向鬼手红衣,但眼神分明是想看的。
鬼手红衣嗤了一声,“真是无趣,也不知道阿婉是怎么看上你的。”
说完,拍了拍手,冲外面道:“都搬进来吧!”
话音落下,两个侍卫抬着一个半大的箱子走了进来,那个箱子的大小超出了谢渊渟的预料,
他以为温婉会留下的,最多是一些信件什么的。
将古琴放置在一旁,起身走到箱子前,手伸出去又缩回来,问了鬼手红衣一句,“我可以打开吗?”
鬼手红衣耸了耸肩膀,“当然可以,这本来就是阿婉留给你的东西。”
谢渊渟这才上前打开箱子,露出里面摆放整齐的画轴,一摞信,还有几件衣服。
谢渊渟犹豫再三,先拿出了画轴,看到上面的画面,有些怔然,“这是,江州湖心茶楼那次?”
他细细的看着画中的景象,最后眼神停留在温婉身上,“这画不是阿婉作的吧?”
温婉的丹青师承老国公,比起寻常人,笔锋有些犀利,连画风也有些隐藏的硬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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