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夫子却立时通透。
一般主人贴身服侍的下仆,都是要找知根知底的。
像大户人家的贴身丫头和书童,那都是要找几代世仆,知根知底,且十分了解品性的。
而黄先生家中虽算不得什么名门望族,但有黄先生成名几十年,黄家在曲城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再怎么也不会随便挑个人放在身边……
这里头,肯定有些不好说的阴私杂事儿!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他们这些初相识的外人,肯定是不能替黄先生做主的。
黄先生捂着胸口,已然气得说不出话来。
几人将黄先生送到屋内躺下,又叫仆人弄了碗热汤过来给黄先生喝下。
黄先生这才算脸色稍能看一点,同众人道过谢,昏昏沉沉地睡下了。
众人轻手轻脚地退出屋子。
此时天际已经出现鱼肚白,杜贾二人长了这么大,还没遇到过这般刺激的场面,根本无心再睡,而是跑到钟恒屋内,拉着他和岑夫子议论点评。
“钟兄啊,实在是神了!”
“是啊,钟兄什么时候生了一对利眼,简直是体察入微啊!就那个小仆,我先前也注意过他,就什么都没看出来,而钟兄却能猜出这厮夜里动手,不光是再救了黄先生一命,也救了咱们大伙的命啊!”
“钟恒这些日子,的确进益极快!”
就连岑夫子,也不由得点头赞扬几句。
不过也在心里暗叹,果然是逆境出人才,这没了亲娘,跟有亲娘的,就是不一样啊!
看看杜贾两个,那就还是傻白甜了。
师生四人闲话着白日夜间的奇遇,并且商议好了,明日要将黄先生主仆两个一起送到黄家的庄子上,而且要看看庄子上的人是不是可靠,保证黄先生能平平安安,他们再离开也不迟。
毕竟,谁知道还有没有第二个丁小六呢?
年青人精力壮,能一直坚持,岑夫子却是支持不住,还是和衣靠着床打了个盹。
等到天光大亮,下仆备好了早膳。
本来众人是打算多等一会,让黄先生歇好了再说,不过黄先生也就比他们晚起了一刻钟。
突遭加害,是谁谁也难免精神不济,更何况黄先生这样一位年近六十的老人?
才不过一夜的工夫,钟恒就觉得黄先生的气色更差,皱纹更深,头上的白发也多了似的。
众人等着黄先生用罢早膳,便套起马车,送黄先生回庄上。
黄家庄子并不大,只是一所小院子,周边上百林地,平常是黄先生小居之所,庄子里不过三五个仆人,还有三个都是上了年纪的。
黄先生另一个贴身仆人,闹肚子还没好利索。
唯一一个壮年男仆,也是老实木讷,看着十分不顶用的。
众人一瞧,这如何能放心?
一番商议过后,黄先生叹气道,“老朽全靠众位相救,才能三番两次死里逃生,如今碰上这样的疑难之事,不知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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