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早些歇息。
原来黄先生是刚到柳湖不远的庄子上,因庄子离柳湖不过数里,黄先生就只带了一名小仆来游玩了。
到了柳湖瞅见湖面上天光云影,岸边枫红柳黄,景色怡人,便诗性大发,弄了条小船便下湖了。
虽然黄先生的庄子并不远,但以他现下的体力,赶夜路回去肯定受罪,因此岑先生力邀黄先生在小院里暂歇一宿,还特意把他自己住的最好的一间屋给腾出来,让与黄先生。
他把屋子让出来,就只能去同学生们挤了。
所幸这些屋子当初修造的时候就是为了留客住宿的,每个屋内都有两张床。
人老易困,且秋日天黑得早,他同钟恒共住一屋,略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坐在油灯前看了几页书,便觉得眼皮发沉。
他同钟恒说了声,便宽了外袍,去一边的床上卧着。
迷迷糊糊地闭上眼,又觉得屋内的光也灭了,便知道钟恒也去另一边睡了,他今日同闻名天下的大儒搭上了话,兴奋之下,话说了不少,这会精神放松,很快便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他突然被一阵嘈杂声给吵醒。
岑夫子愣了半晌才算醒过来,便瞧见窗外院里灯火通明的,人声杂乱。
再看临窗那张床,压根没有钟恒的影子!
岑夫子赶紧披衣起身,奔到门外。
“这是出了什么事?”
南园书院三名学子都在院里,除了仨人,还有他们的三名仆人,正把一个人压在地上,推打喝骂。
贾忘机看到岑夫子,激动地高声道,“夫子,今夜好险,咱们这么些人,差点就被这鬼祟小子给放火害了!”
杜寅也点头道,“亏得白日里钟兄看着这小子神色不对,专门让我们叮嘱了仆人们,半夜里要盯着这厮,果然这厮就起来准备纵火!”
岑夫子一听,吓得残余的瞌睡全没了。
“纵,纵火?这,这不是黄先生的仆人吗?”
白日里黄先生和他的仆人都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黄先生也没提怎么处置仆人,外人自然也没法插嘴,但身为仆人,疏忽大意,差点害死了闻名天下的大儒,众人对这名仆人,也实在没多少好脸,但倒底看在黄先生面上,给了他仆人的干净旧衣,还有晚饭,夜里安排他住在杂物房里,被子虽然旧了些,好歹能御寒的。
“放开我!放开我!我只是想看看我家先生睡得可好,才到门口就被你们给捉了,你们冤枉好人!”
那被按着的小仆死命挣扎,尖声大叫。
一名仆人举起灯笼,照向地面,骂道,“还敢狡辩!你若是看你家先生,为何要来回两次?第一次还往门窗上倒油!”
另一个破口大骂,“这不是我才向村里乡亲买的新榨菜油吗?二十文一斤,这一罐子花了一百钱,都叫你这小贼给霍霍了!”
岑夫子抽了抽鼻子,朝前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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