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铺前。
似年早已经睡得没了规矩,大刺刺的占据了整个地铺,连个边角都没剩。
满屋都是他舒服极了的鼾声。
纪御霆黑着脸,轻轻往他腿上踹了踹。
没反应,睡得跟死猪一样。
一头黑线,纪御霆心头的火气烧得汹涌。
敢睡得这么死,把国调局执行任务时只能浅睡的规矩全忘了。
手痒,好想揍人,又怕吵醒其他人,只能缓缓蹲身,伸手往某个狗东西的胳膊内侧软肉上,狠狠掐了一把。
“啊嘶!”
似年原本已经梦周公了,硬生生被胳膊的疼痛搞醒。
他眨眨惺忪的眼,搓搓可怜的胳膊肉,很是无辜的盯着纪御霆黑沉的脸。
“哥?”我犯错了?
纪御霆张了张嘴,想训斥的话绕了个弯,最终只是叹气,“睡远一点,占了我的位置。”
“哦哦!对不起!”
似年连忙往后挪,缩到冰冰凉凉的被子边缘处,将地铺四分之三的位置都让给纪御霆。
纪御霆褪下大衣,搭在棉被上,缓缓平躺下。
似年侧躺着,冷得长腿缩起,盯着自家御爷的脸,还在揉被掐疼的胳膊,不敢睡了。
清醒之后,他就知道纪御霆为啥掐他,执行任务呢,周围有没有危险犹未可知,他居然睡死过去,太大意。
“哥,我错了。”他在被窝里很小声的道歉。
纪御霆“嗯”了一声,面无表情,“不准再贴上来搂我,后果自负。”
“知道了……”
似年又往后挪了挪,离纪御霆远远的,小半个后背都快挪出被窝了。
他很规矩的缩在被窝边缘处,闭眼浅眠。
手脚越来越冰凉,他冻得浑身哆嗦,迷迷糊糊间,还是不自觉往纪御霆身边凑过去,挨着纪御霆的胳膊取暖。
纪御霆心情烦闷,眉心蹙了蹙,忍了。
他没发作,某个狗东西却更加大胆,摸摸索索的又蹭近一些,脑袋靠着他睡。
“想死?”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裹杂杀气,凶得要命。
似年吓得屏住呼吸,犹豫了下,大着胆子伸出胳膊圈住他,满脸英勇赴死。
“哥,抱会儿,太冷了,下不为例。”
“……”
“等回了纪家,随便你算账。”
“……”
“鞭子、板子、棍子、藤条……用什么打都行,别打死就成。”
“……”
纪御霆纹丝不动,有些膈应的僵着身体。
似年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见他没反对,又把腿架上来,像个八爪鱼似的抱着他。
自从十岁被纪御霆从边境捡回来,跟了纪御霆快二十年,他还是第一次能抱着纪御霆睡。
在遇到荣小夏之前,纪御霆是他唯一的亲人。
能这样抱着纪御霆休息一晚,他哪怕被拖到纪家祠堂打死都值。
被窝暖和了,似年睡得很安稳。
像主人身边最忠诚的狗子,得意舒心的睡过去。
鼾声,又一次渐起。
纪御霆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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