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看了一眼。韩玉立马欺身过来,将我半包着挤在角落里,用身体隔绝了小年轻看向我的视线。
我的脑袋被压在他脖颈间,那股麻味被韩玉卫衣的清香挡住。韩玉的粗重气息喷在我耳后,只听他低声恳求:老婆,别进去了……屋里乱的很。
我一句话不说,只觉得太阳穴重重在跳,一下一下。同时喉咙很干,精神上的疲惫感排山倒海般涌上来。
待小年轻回到自己房里时,我才涩声开口问:只是乱吗?
韩玉没底气地嗯了一声,他自己都不确切。
我毫无感情地说:你让我进去。
他的手按着门,没有动。
我瞪他,他避开视线。
我俩静默地僵持了几秒钟,我再次开口,直接严肃地叫他大名:韩。玉。
只这两个字说完,我就哽咽了,我其实没法对他凶巴。事已至此,我已经猜到是什么情况了,身体因为情绪太激动开始抖,不是冷的那种抖,我控制不住。为了维持威严,我没继续往下说。
大概是察觉出我的哭音,韩玉受不了这个,他叹了口气,才把手放开。
我把门嚯地一下拉开到最大,身上的行李甩在门口,赌气一般冲进去。
刚进韩玉的住处,我的心就凉了半截。
太破了。
比照片上还破。照片好歹是找了角度和光线拍的,只是显得旧。实际情况非常糟糕。
我小时候家里住过一段时间筒子楼,那里的墙和水泥地看起来都比韩玉的住处干净。
墙角爬满了黑色的霉菌。
木地板上一块一块的黑斑,说不上来是泥还是口香糖的脏垢。
厨房的柜门少了颗螺栓就那么晃在半空。下水管时不时咕噜噜往上反水,每次反上来还带上一股奇怪的味道,像超市生鲜区那种腥臭。
韩玉的锅碗被他洗净用厨房纸垫着小心翼翼晾在外面,没有放进橱柜。于是我打开几个橱柜抽屉,发现里面也尽是霉菌,木板非常脆,还有掀起的木刺。有一个抽屉拉出来就推不回去了。我使劲地咣咣推它,和它较劲。我咬着牙几乎被气哭,仿佛它们平时都在欺负韩玉。
最后,韩玉停住我的手,温声说:我来吧,我知道怎么把它塞回去。
他的手刚要碰到我,我就缩回去了。我冷着一张脸不理他,扭身往里走。
屋里很暗,顶灯是那种微弱的橘黄色。墙顶角还挂着蜘蛛网。地上有一团黑,我第一眼看以为是老鼠或是蟑螂,几乎要叫出声,结果那一团一动不动。走近一看,仅仅只是脏东西、灰尘、毛絮。
我鼻子发酸,又进卫生间看。浴缸的边沿是奇怪的暗黄色,里面泡满了韩玉的衬衫,上面浮着白色洗衣液沫子,估计刚被他泡上,还没来得及洗,就被我叫下去了。
我声音颤抖,指着衣服问他:你怎么不用楼里的洗衣机?这天多冷啊你手洗?
韩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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