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忆染洒然一笑,很多事情顿时想清楚了。
在辽阳城的那一天,黑袍人的力量被唤醒后,江忆染虽然杀败了穷奇、破去了阵法,但也付出了黑袍人曾经告诉过他的不小的代价——那便是神魂受损。再加之,后面又听到了那个答案,更是让他心神激荡,魂魄更加不稳固。这也就是为何南宫衣会恰好在那时出现了。
“嗯,你说的没错。你的魂魄越不稳定,把祁大哥的魂魄抽离出来的可能性便越大。”南宫衣稍稍顿了一下,试探地瞧了一眼江忆染,“我,是不是很坏?”
江忆染抿唇摇头,嘿嘿一笑:“至少,你没有直接出手把我打废,已经很不错了。”
南宫衣梨花带雨的脸颊上微微浮起一抹绯色。
江忆染却是没注意到,一边遥想着什么,一边笑着说道,“而且,你都把五玄参同术交给我忘了,也算是我捡了一个大便宜。再说了,照你这么说,你应该一直躲在暗中看着我吧,这不是就变相保护我了么。所以,怎么能说你坏呢。”
南宫衣低头,莞尔一笑:“以前,祁大哥比现在的你还要宠我。”
江忆染连连干笑,轻轻咳嗽了几声:“我这能叫宠么。”
南宫衣并没有回话,托起了下巴,安静地看向江忆染。
江忆染呢,重新看向冰室的穹顶,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
其实,他们两人现在的情况很是微妙。
明明一个要“杀”另一个,却一点剑拔弩张的感觉都没有。
明明都是在心境最复杂、最难言的时候,却偏偏都带着笑。
南宫衣是怎么想的,江忆染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的想法其实很简单。
既然,很快走上的,就是一条不归路了,而且真的是一条可能回不来的路。
总该笑着,去往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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