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僧看了也不看,笑眯眯地说道:“不算不算,这位夫人一看就是顶好的命格,算多了容易漏福。”
明沉舟哦了一声,随后指了指谢病春:“那他呢,你给他算算……”
“我算过了。”大师顺手喝了一口酒,砸吧嘴后随后说道,“天煞孤星,血光害人命格……”
“放屁。”一声怒斥打断他的话。
明沉舟眼睛好似冒火一样,死死瞪着他看:“你这个神棍,走开。”
大师一愣,最后笑说道:“我还没说完,你这个小妮子怎么就骂人了。”
“不准,别听他的。”明沉舟捂着谢病春的耳朵,嘟嘟囔囔着。
神棍无语,看着谢病春无奈说道:“你哪里捡回来的祖宗,怎这般凶。”
谢病春只是看着他笑,眉宇柔和,在一众烛火笼罩下,好似雪山逢春,端得上赏心悦目。
贪物大师看着他,又看了眼明沉舟,手指微微掐了掐,眉心不由挑了挑。
“罢了罢了,小妮子,我刚才又算了一卦。”神棍放下手,又看着怒不可遏的明沉舟,故意高深说道。
果不其然,明沉舟的耳朵一动。
“你与他天作之合,三世姻缘呢。”
谢病春一顿,抬眸去看他。
明沉舟立马露出笑脸,高兴拍着马屁:“果然是高僧啊。”
高僧仙风道骨,不食人间地看了她一眼:“记得明日一早去功德箱捐钱啊。”
“嗯!”明沉舟重重点头。
“蓬山此去无路,青鸟殷勤探看,姻缘三世终是那一线牵,酒入喉肠可叹是朝暮岁。”和尚喝着酒,嘴里唱着不着调的曲子,慢慢吞吞地消失在小巷口。
谢病春沉默地听着,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这才扭头去看明沉舟,却见她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郎君,游船备好了。”陆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谢病春手臂紧绷,牢牢抱紧背上之人,这才转身说道:“游船吧。”
烛灯被挂在长长的栏杆上,夏风一过,便如阑珊一般即将熄灭,可每每到这个惊险时候,便都奇迹般重新亮了起来。
钱塘十里长街,灯烛辉煌,人群川流,分分合合,唯有两道相叠的影子一直紧紧贴在一起,无人可以分离。陆行撑着船在湖面上慢慢悠悠打转,一侧的桃色时不时从水面捞出各色各样的河灯,柳行和英景则在船头低声说着话。
船舱内,明沉舟趴在谢病春的膝头,头发披散,睡颜安稳。
谢病春的手自她的眉间一点点滑落到唇角,最后看到她脖颈处泛红的痕迹,这才轻轻按了上去。
明沉舟不高兴地动了动,他便又收回手。
羌管弄晴,箫鼓菱歌,外面是钱塘自古的繁华,可传到这里便只剩下隐隐绰绰的笑声,是从未有过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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