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贱的小杂种,再不听话我就扒了你的皮!”
男人一身酒气,将手中的木棍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而被他称呼为小杂种的人,此时躺在地上,满身伤痕。
蜷缩成小小的一团,一动不动,就连呼吸都十分微弱,似乎随时都会断气一般。
见此场景,男人啐了一口,又骂道:“真是晦气!本以为捡了个能用的东西回来,没想到是个废物!”
地上的小孩是他从贫民窟捡回来的,那种地方,像这种小孩,全都是妓·女生下来生父不详的杂·种。
果然,杂·种就是杂·种,没用的废物!
越想越气,他又朝着地上的人狠狠地踹了一脚,“要死赶紧死,不死就滚出去干活!再空着手回来,老子饶不了你!”
直到男人离开,许久,蜷缩在地上的人,都没有动作。
此时正是寒冬的深夜,仅仅穿着不知道从哪个垃圾桶里翻出来的破旧衬衣,露出的手臂腿脚被冻得青紫。
本以为是昏迷着的人,实际上,他一直都清醒着。
如果能这样死掉就好了,可是为什么他还活着?
为什么要被生下来,明明那个抛弃他的女人,对着他说过,她用了许多堕·胎的药还是没能将他杀死,没办法才生下了他。
他十分厌恶自己这顽强的生命力,曾被木棒狠狠地敲中过脑袋,躺在床上没有医生整治,半死不活的躺了半个月,但他还是活下来了。
不仅如此,他还自杀过,跳入河中,那种窒息之感他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割过手腕,血液滴在木板上,炸开出的艳丽花朵,是他每晚的噩梦。
但是他都没死,不是有人救了他,而是他根本死不了。
男人口中的干活,是让他出去偷窃,可他根本做不到那些事。
他翻不过墙,无法隐藏好自己的脚步声,更加伸不出偷窃的手。
他宁愿回到从前,整日在垃圾桶里讨生活,也好过现在许多。
南迪的心里满是绝望,他在心里祈祷,一遍又一遍。
神啊,可以救救我吗?
这种奢望他祈求了无数次,可神明从来没有回应过,也许祂没有听见,亦或许像他这样堕落的人,就连神明也不愿意拯救。
他在绝望中放弃了抵抗,就这样吧,等到天亮那个男人回来,见他还是如此,应该会十分生气的暴揍他一顿。
也许,他这次会被他打死。
“不会的。”
突然,在他的脑海里响起了一道声音。
南迪被吓了一跳,本来被动的麻木的身体,似乎更加的冷了。
“谁……谁在讲话!”
“不是你刚刚,想要人来救救你吗?”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带着让南迪羡慕的快乐语气,“我就是来拯救你的人呀~”
“真的吗?”南迪的声音第一次变得急切起来。
在这个时候,无论是谁说愿意拯救他,他都会无条件相信。
没有比现在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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