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般田地,月仙虽有所顾虑,但也只好硬着头皮顶下去。这样又连演了一个礼拜,报纸上诋毁、中伤他的文章炒得也越来越凶,局面几乎有点失控了。
正待月仙和大伙有点发愁时,突然收到一份来自南京的电报。电报称:请夏速到南京。落款是:侯。月仙拿到电报时有点惶恐,心说这“侯”是谁呀,一想“莫不是侯天奎?可这厮不是在北平好好待着呢吗!”师哥和迟恭岩也有些疑惑,说“等等看吧,以免是个陷阱”。料不得,第二天就从南京来了专人,正是侯天奎的心腹张金福。
原来侯天奎在蒋中央的观察期里“安分守己,表现甚佳”,重被召回南京。侯天奎驻入南京后,打探到月仙一行在离南京不远的上海演戏,便迫不及待地欲邀到南京唱堂会,以示庆贺。
肿泡眼酒糟鼻高额头厚嘴唇没有胡子又高又瘦满脸疙瘩肉的张金福,嘀溜着眼珠绽着笑脸:“侯爷惦记夏老板呢,说了‘务必’请到,我是没歇着没眯眼一跟头就奔这上海来了,一路上连凉水都没得喝一口,可急够呛!”那语气好像是徒步从南京一通狂跑到的上海滩!
月骞插嘴道:“三爷呢,也到了南京没有?”
“徐三爷本来也是要到南京的,不知怎的政府临时改了主意,他到汉口去了。”
月骞有点失望,“京城呢,情势还好吧?听说东北那边倭寇闹得很凶。”
张金福有点漫不经心:“你是说北平吧,老样子,没什么变化。东北离北平还远着呢,由他们闹去,小日本闹不成什么鬼儿!”
“我饿了,有什么吃的没有?”张金福眨巴着眼,“我倒是想喝口酒,有二两‘烧刀子’就行。”
月仙道:“酒可没有,更别提‘烧刀子’了,只有水,滚热的。要不要来一碗?”
“行,行,加点糖吧!”
“哎,哎,这可够烫的啊……”张金福双手捧定了大碗,一口口吸溜着热腾腾的糖水,嘴旁的疙瘩肉都鼓成了棱儿,“这要有饺子就凑合了!”
月仙说:“要不给您到街上弄去!”
张金福向四周扫了大家伙儿一眼,又看了看月仙,道:“哎,我看还是算了,时间紧,侯爷等着呢!劳诸位的驾,赶紧打点行头,误了事我可不好交差呀!”
月仙匆匆向天桂大舞台告了请,邱经理觉得他们暂且避一避风头也是好事,说:“也好,您就去吧,天桂随时恭候着你们。这几天的包银也给你们了,回来再演再算,您看怎样?”
月仙自然是说“好”。拿到的包银竟有两万余块,这上海开的包银比别的地方要高出几倍。大伙临出行前自是欢喜了一番。
十二月二十七日月仙和喜登社全体人员到达南京,侯天奎新府上嘉宾满堂,军政两界人物、商贾豪绅,既为祝贺又为联络,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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