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来个严词拒绝,但抓耳挠腮、上蹿下跳好一阵,还是想不出下一句时,又只得神色戚戚地看着郁赫:“下一句是什么?”
顾及着她的颜面,郁赫想笑又不敢笑,每每都紧绷着唇线,下颚拉出了精致好看的线条。
腹肌似乎都因为憋笑,变得更紧致了。
只是那轻轻颤着的肩,总叫她想伸手按上一按。
文言文折腾她。
她就折腾着郁赫。
真惨。她替郁赫心疼自己。
折腾了几日,她终于是将这文章给背了出来。
虽到不了倒背如流的境界,但也没怎么卡壳了。
当她完整利落的背完全文时,郁赫长长地舒了口气,而后又幽幽地叹了口气,还说了几句不是人听的话——
“其实,你想不出下文的样子,挺好玩的。”
“我还挺怀念的。”
说完,他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的风度全无。
“……”
呵。
好玩?
以为这人是在嘲讽她。
她红着脸,捏着拳头,气呼呼地在他背上捶了一下。
她没用什么力。
也不痛不痒的。
郁赫懒洋洋地哼了句:“舒服,再来一下。”
她刚从善如流地抬起手,准备再抡一拳,就见这人缓缓地低下头,冲她勾唇一笑:“真想谋杀亲夫啊?”
“……”
她看着这神情,听着这语气,知道这人又在撩她。
但知道归知道。
如他所愿,她又被撩的丢盔弃甲,逃无可逃。
郁赫眼下,确实是故意撩她。
他喉结滚了一滚,舌尖轻抵着唇角,眸光温柔,嗓音勾人:“要不然,打是情骂是爱?”
“……”
她的脸,唰地一红。
他的眉,倏地一扬。
清风拂过。
鸟啼鸣。
又是一个,美景良辰。
.郁赫不迟到,就是一件可以屠榜的重磅新闻。
郁赫连着两周和一个女生一起踏进校门,那就是可以霸占头条两周的重磅新闻。
但做阅读理解,向来是一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莱特。
颜王看重的是郁赫不迟到,一时间,差点老泪纵横。
像陆瑶这样的小八婆,关注的自然是——郁赫今早和谁一起来的呀。
在白纸黑字里做单调挣扎状的人,这好不容易逮着一点五彩的花边新闻,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陆瑶和赵词时不时扒拉开眼前的试卷习题册,百忙之中抽着空地回头看她,脸上还挂着贱兮兮的笑。
田觅被看的心里发毛,薅一薅,怕是能整一件毛衣穿了。
课间操无疑是聊八卦的最佳时间。
这天,小陆子和小赵子,甚是殷勤地搀着田太后下楼。
只是这神情么,瞅着有点“逼宫”的意思。
除了早恋这茬,田觅真是个安分且低调的良民,也真的不想带坏这俩朴实但有点不安分的高中生。
但架不住软磨硬泡,只得将一些小细节往外吐露。
说着说着,又自觉起她和郁赫之间,其实没什么可向外人言说的故事。
他们这段关系,似乎有点单薄。
除了拿把刀冲到医院的那晚,有点轰轰烈烈的意思。
其他时候,没什么可以回味的东西。
课间操结束后,她竟难得见到了郁赫。
按常理说,他们是不应该见到的。
一班和十五班,一个在江头,一个在江尾。
但郁赫是在刻意在等她。
很多偶遇,都是这样刻意制造出来的。
田觅本想假装没看见来着,但郁赫喊了她名字。
只得脚步一顿,做个“好巧”的表情。
她胆子小,也点怕流言蜚语。要是让人知道她是郁赫的地下女友,那暗恋郁赫的小姑娘们可不知怎么编排她呢。
这年头,谁看灵魂啊,不都看脸么。
哦,他们这个年纪,还得看个学习成绩。
如果这就是评价一个人的全部标准话,她肯定是从头到脚,没有一寸地方是能“匹配”赫公子的。
而且么,她今天不想和他说话。
她有点生气。
生郁赫的气。
还是个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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