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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厢,宫归艳一改往日的低调,宫内的众多弟子在江湖上的名声也愈来愈不好。
笛歌每每望着我,瞳孔里很是惆怅。
我只当她在担心宫归艳,便劝她莫怕,宫归艳就算成了众矢之的,却总归还有我在。
有我在的一天,便不会让她过苦日子。
“姐姐,”笛歌眉微蹙,额前的梅花皱巴巴的,抚也抚不平,“若我当初知道你看上的是薛凰寐,我定不会嫁……”
我忙捂住了她的嘴。
笛歌愈发悲了,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盯着我,“你就这么没名没分的留在鸣剑派,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谁说我没名分了,好歹也是个侍宠。”
只是——
为何女人生来便要依附男人?
我偏要只手遮天,逆了这世道。
我很清楚,只要是个女人,总有色衰的那一日。以色侍主不是长久之计。而薛凰寐生性多疑,他纵然知晓当日奏琴的人是我,却做得不动声色,甚至还手把手地教我易容教我内功心法。
江湖的前辈们都说他是个奇才,稳重又谦虚,待人温柔宽厚。可在我看来,他并不是个大善人。
我见过他杀人。
他眼也不眨,一条条性命就死在他手中,比碾死一只蚂蚁还来得容易。
笛歌说的对。
我一开始便看上了薛凰寐,但我看上的,不单单只是他这个人。
我要的不仅仅是侍宠的这个身份,就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侍宠也无法满足我。
我每每揽镜自照,镜中的女子也一笑,额间突然多出的一粒朱砂衬托得分外的柔和,一双眸子沉静如水,无欲无求。
我窃以为这份野心隐藏的极深。
却不料也有露出马脚的一天。
这事缘于薛凰寐教我的那套心法,我练到后头愈发觉得诡异,内力乱冲,委实不对劲。
我深深察觉出,我被薛凰寐摆了一道。
如果说内力是墨水。
记忆便是字,纸上的字要仰仗墨水才能显现。墨水变淡变少的时候,字也消退不见了。
这套心法练得我到最后,内力一日不如一日,内力抽走的时候,记忆也慢慢消失清空了。
我很惶恐。
更为不安的是薛凰寐对我态度,他不再纵容,放任我。
在某次寻欢之后,他搂住我的腰肢,嘴凑在耳鬓旁问我,鸣剑派的尊上之位换我来做好不好。
他这么问,自然不是当真要让给我。
而是一个提醒,一个小小的警告。
一切一切终于挑明了。
夺位之争,并不像世人说的这么风光,薛凰寐是何等人物怎会让我得手,反倒是我被重伤了。
当时我趁着天黑,跌跌撞撞躲到了笛歌的住处,虽无外伤在身却已是内力亏损,精疲力竭,活不了多久。我清晰的记得,笛歌惊慌失措的表情,她抱着我,眸里盈盈泪光。
莫哭。我只是来看看你。
看完了我便走。
屋外隐约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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