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传来一阵似箫非萧的声音,柳枝微动。不知从何处吹来股大风,漫天柳絮纷飞,一个四人抬的步辇便出现在了我们二人眼前,只见那步辇脱了手,竟生生从轿夫的头顶飞了过去。
“那是何物?坐的何人?”我叹为观止。
“不清楚。江湖人士里排场有他这么大的,着实不多。”
“要不,我们走近些看?”
“不妥当。”温文誉出口回绝,又好言宽劝我,“看它都用飞的了,想必急着赶路,我们莫惊扰了它才好。”
说的在理。
只见那步辇是跃过柳枝头,直直向我们飞来,却是惊扰了我的马,一阵慌乱的马蹄声,幸好温文誉抓得紧,才安抚好那畜生,没让我坠地。可怜我趴在马背上,疼得直龇牙,生生抽了口气。
那抬步辇的轿夫轻功好生了得,足踏柳叶一跃而起,身手极其漂亮,复又将那大红艳冶的步辇架住了,才飞身落地。我这才看清,这四个人竟只有十三四岁,统一穿着碧衫,皆是摸样俊俏的少年郎。
倘若是个正常人,想必会问上一句,来者何人,为何挡道。
就像温文誉当下这般,挺身而出,不露声色地挡在马之前,护住了我。
可我的视线在他们身上停留了一遭,捏紧了扇子,想的却是:……竟让这么小的小少年抬步辇,真真是糟蹋童工,暴殄天物啊。
第九章宫归艳寻旧情
眼下这四个孩子,小小年纪身段好,武功也不赖,不知抬个步辇月饷多少,挖来勾栏接客也不错。
兴许我的眼神太过露骨,温文誉叹了叹,不留痕迹地稳住了我的手,才没能让我当着主人的面说出挖墙脚之类的话。
“小心行事。”温公子抚马,压低了声音。
我定了定神。
见那步辇罩着轻柔的白纱,隐约映出一抹如雾如烟的紫衫男人身影,他手撑着脑袋,不再卧躺,徐徐起身,“你是春风一度勾栏的老板。”
我怔了怔。
这个男人的声音仿若泉水滴玉石,莫名好听。
前方一个长得极为俊秀的少年,扛着步辇瞪了我一眼,“宫主在问你话,哑巴了么。”
“麻烦这位小弟弟说话轻些,莫吓坏了我的坐骑。”
小少年顿时气得脸通红,一双眼毒怨。
至于他在责备,我甚为不解。
我觉着这少年火气这么大,委实与步辇太重脱不了关系,所以由衷地体谅了他一番,不与他计较。我缓缓俯下身子,摸了摸红枣马的鬃毛,不紧不慢道:“既然你们宫主问得这么肯定,又何来再让我又答一遍的道理。”
“你……”
一声轻笑从白纱内幽幽地传出来,忒地销魂,“好一个嘴皮子。你倒说是还是不是。”
兴许是对方气场太大,红枣马惊鸣,甩着鬃毛,不安的挪着步子。
我低头望了一眼温文誉。
温文誉也望着我。
我敛眉一想,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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