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憧憬的望着窗外。
我瞧了她一会儿,又瞅了眼那一本正经的小脸蛋,忍不住抖索了一下。
才一晚上,谁给这家伙洗了脑。
回忆着她方才说的话……
这楼里公子们是怎么样接客的?
勾栏自是寻欢作乐之处,至于这寻欢作乐么……
我内心一阵激荡,作势漫不经心地拿起茶杯,饮着,余光瞄了一眼默采,这一粉嫩粉嫩女扮男装地公子哥儿正停着手里的针线活儿偷窥我,见我正看着她,索性坐近了些,“主子,我又不接客,你看我也没用啊……不如您今儿个偷偷蹲在外头去看它几眼,一来解馋,二来还能了解楼里的事宜。”
喷……
我噎了个正着,忙不迭地拿袖子抹嘴,斜长眸子,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
这话也不是没道理,只不过……
“你说我一堂堂正正七尺男儿,一栏之主在这月黑风月高之时跑去别人房门前听墙角,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有何不可。”默采捏着针,咬了线头,“这皇帝老儿还微服私巡,就不许你巡一下?再说了这勾栏都是你的,你怕甚?”
说的在理,说的在理。
再者,我说不上堂堂正正,也称不上七尺男儿。
我不免有些安心,搓着手合上门,走了出去。
第十七章偷窥红牌之事
楼下莺歌燕舞,好不热闹。廊坊上偶尔有一两个面色绯红,喝醉了的客人搂着公子走得踉踉跄跄,险些撞上了我。我忙侧身闪避,公子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忙陪着笑脸。
“无碍,你接你的客。”我手执起扇子,一双眼直扫向他们。
女客似乎喝多了,眉毛蹙着,一个劲儿地往那公子怀里钻,全然不顾及他尴尬的表情,嗖地一下,他的脖子耳根全红了。
“我……我是要接她回家的。”公子表情讪讪的,“我是她府上的,不是楼里的公子。”
我这才定睛瞄了眼女客,不正是庞员外府上那常年克夫又被休的命运多舛的大小姐么。
“哎呀,多有得罪。”我窘迫至极,正冠,一路下了楼。
台子上正咿咿呀呀的唱着戏,段子有些荤,叫好声不断。
我素来自称是一位具有高尚情操,没有一丝低级趣味的人,所以对荤段子很是不屑,此时正盘算着怎样才能不露声色地窥到公子接客。我拎起扇子挠了挠头,着实忧郁了,因为我不知该选哪条路线,用什么方法才不至于被发现。私以为既然是窥视接客,就该挑个贵一点的公子,想必贵一点的准备得也精心一些,场面才算得上是宏伟。我慢悠悠地踱步至厅左侧,因为思索得过于专注,险些撞上了架子。我抬眸怔了怔,这架子是上好的檀木做的,垂挂着些许赤红的牌子,有些用墨笔写著名字,有些用金粉笔绘出的公子名儿。
这就好比是集市里的张屠夫的猪肉摊,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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