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顿生的我时,脸上写满了与我一样的不情愿,她突然啊了声,像是恍然记起了什么事似的,“蝶公子那边少了人手,让我去帮他来着,我先上去了。”默采拍了拍屁股便蹿了,一双眼睛滴溜溜转,真是贼精贼精。
“欸……别走啊。”我忙呼。
话音刚落,哪儿还见人影儿。
放眼望去堂上里只有俊俏醉人的公子和你推我抱的缠绵羞人的情景,耳旁传来绵绵不绝的笑声和女客的调戏声。
我缩了缩脖子,捞起袖子,继续执了杯水壮胆。只是这茶水味道……怪怪的……
“梨花酿的酒,虽是清香醉人,可后劲也很足,切莫贪杯。”修长的手指抵在瓷杯上,将其挪走,白衣书生模样的公子倾身而坐,陡然抖了下衣袍,翘起二郎腿,斜眼笑望着我。
此人举止间别有一股欲罢不能之感,真真是风情款款。
“你是这楼里的?”
“老宝好差的记性。”他身子徐徐贴了过来,凑过头来在我耳侧,气若吐兰,“我当初还是被你捡来这勾栏的呢,怎能把我给忘了。”
我一惊……
我捡他来的?这可不见得是件好事。
他并不以为意,起身端着茶壶给我浅浅倒了小杯水,玉指执起晃了晃杯子,泼完后,重新斟满了一杯茶。
“来,簌簌口。你不是个能饮酒的人。”
“多谢。”
“我们二人还说些个客套话,恁地没意思。”
我又一惊。
他只笑眯眯地望着我。
我埋头心下暗忖,难不成我和他很熟?
……没道理啊,没道理。熟的话,总归有个印象。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勾栏里的公子我认识几个,又能记得几个?眼前这个摸样儿虽不及头牌与红牌,不过却也是赏心悦目,眉目之间别有一番风味。
见他只是望着我笑,并没有打算和我叙旧的意思。我这才放宽了心,捧着杯子只顾着闷头喝。
“初来乍到,老宝似乎不太习惯做这事儿?”他盯着我,低低地说了声,“赵管事也真是,您既是老板的儿子,管着收钱便成了,还让您跑啥堂。”
我默然。
他手搭在桌上,身子挪了过来,“被她们摸,你是不是感到浑身别扭不自在?”
“还好还好。”
“也是。”他望着我,忽而笑了,“正像你以前劝服我所说的那些话,我也说一遍再还于你。长长久久做下来,总有一日会习惯的。如今我习以为常了,你倒不习惯了。”
我一惊。
此人不是叙旧莫不是来找茬。
“有人来寻你了。”公子视线跃过我的肩头,盯着身后,只是目光有些幸灾乐祸。
我端着杯子,悲戚戚地斜眼,扭身回望。
“老板啊,为何在这儿闲坐着?”赵管事站在厅堂中央,远远地见了我,眼前一亮,忙朝我走来,“那边来了几个金主指名儿要你招呼。”
喷……
我呛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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