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还认认真真地讲道理,说自个儿以后要当个像贺作舟那样的男人。
方伊池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催着贺作舟往奉天那边寄了不少衣物和吃食。
贺作舟一概应允,但是寄过去的东西究竟能不能到贺士林手里,就难说了。毕竟贺六爷让儿子去奉天是去学习的,不是去享福的。
恰逢小凤凰被肚子里的孩子折腾得成日提不起精神,来不及拍封电报问问孩子有没有收到寄过去的东西,贺士林就在奉天跌打滚爬,不那么顺利地成长了起来。
再说北平。
数九隆冬,方伊池捧着手焐子,一边打哈欠,一边喂海东青。
他身后是温暖的壁炉,贺作舟歪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狼崽子的脑袋。
狼崽子已经长大了,也有了个响亮的名字,叫二红——因为它小时候吃肉骨头,吃得太急切,嘴角被骨刺剐出两道红痕。
贺士林在家的时候,二红跟着贺士林,现在又十分有眼力见地跟上了贺作舟,显然对这个家里谁更厉害有着非常明确的认知。
方伊池又打了个哈欠。
“去睡吧。”贺作舟撩起眼皮,催促道,“这鸟儿还要你喂?”
“睡不着。”方伊池摸着海东青的羽毛,迷迷瞪瞪地说,“就算睡了,晚上也是要醒的。”
“冤家。”贺作舟起身走到他身后,恨恨道,“你肚子里的肯定是个冤家。”
“要冤也是和我冤,您急什么?”
“和你冤我才急,像小兔崽子那样的,我直接教训就好。”贺作舟把手探到小凤凰的衣摆下,顺着腰往上摸。
如今贺作舟勉强摸出了经验,一伸手就知道方伊池怀了几个月。
“您能不知道吗?”方伊池被贺六爷嘴里冒出来的胡话逗笑了,“您是我先生!”
“你是我祖宗。”贺作舟懊恼地将他抱上床,拉了帘子,凶巴巴地瞪过去,“不许再闹了,要不然晚上我又得被你折腾醒。”
然而就算方伊池听话地闭上眼睛,半夜还是醒了。
夜沉如水,贺作舟呼吸均匀,一条胳膊霸道地伸过来,紧紧箍在他的腰间。
方伊池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把脸埋在贺作舟的颈窝里。
他嗅嗅,又轻轻地咬,最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小凤凰?”就这么一丁点小动作,贺六爷也惊醒了。
方伊池被先生沙哑的嗓音撩得面红耳赤,垂着头哼哼。
“难受了?”贺作舟没清醒,却熟门熟路地将他抱在怀里,一下又一下地揉着小腹,“让你早点睡,非不听,现在受苦了知道来找我……早干吗去了?”
方伊池呢喃:“我早睡也会醒的。”
继而犹豫着提议:“先生,我们分房睡吧。”
屋里蓦地静下来,贺作舟按在他肚子上的手猛地僵住,那双原本被困意笼罩的眸子骤然清明。
贺作舟怒道:“你扯什么呢?”
方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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