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怎么想,到底在胤禛面前,只得勉强压住了心思,端起了笑容。
乌喇那拉氏竭力压住心里的震惊,端庄笑道:“年妹妹倒是来的早。”
秋月也不答话,对其福了福身,站到了乌喇那拉氏身后。
胤禛问乌喇那拉氏道:“人是否到齐了?”
乌喇那拉氏笑道:“原本见年妹妹没来,还差人去请了,不想竟在皇上这儿,现在年妹妹道了,人自然是齐全了。”
胤禛盯着乌喇那拉氏看了一瞬,点头道:“既然人齐了,就开始吧”
乌喇那拉氏忙点了点头,总宫妃在其的率领下,随胤禛到养心殿神牌前、天地前,拈香行礼。
因胤禛刚登基,又迟迟不封妃,如此便按府里原先的身份走,乌喇那拉氏后便是秋月,然后依次是李氏、钮祜禄氏、武氏等等。
然后就是机械的行礼,从御花园的天一门,钦安殿,千秋亭,天穹宝殿,凝晖堂,广生楼……前代帝后御容或神牌,景山内寿皇殿前代列帝列后御影前拈香行礼。
直直走了差不多快一个上午,秋月只感觉似乎将大半个紫禁城都走了个遍,两条腿都不是自个的了。
好容易拈了香,又要赴宫宴。
此时秋月已经头昏脑胀,哪里有心思吃东西,却因走了一个上午,肚子早空空如也,倒比她预期的用了不少。当然,期间夹杂了不少酸言软语,秋月本就头昏,哪里听得进去一句。
好容易宴毕,方舒缓了口气,坐上了早备好的软轿,回了翊坤宫。
一时,夏悠琴为秋月脱了花盆底,心疼道:“主子的脚底都青紫了,得好好用药酒揉揉。”
一面说,一面将她的脚泡在温水里,轻轻揉捏,疏通筋骨。
秋月泡着脚,享受着揉捏,接过春纤递过来的茶水,舒服的轻啜了一口。又见她们对封妃事情似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忆起拈香时李氏一脸得意,钮祜禄氏微勾的嘴角,倒有些好奇道:“今儿拈香完毕,我见其他几宫娘娘的婢女欢喜的不得了,怎么我回来,却没见咱们翊坤宫的宫人这般喜形于色?”
春纤在一旁笑道:“皇上从前就那般宠爱主子,现在更甚,这妃位早就是铁上钉钉的事儿,所以宫女们才不像其他几宫那般。”
秋月这才恍然,也是,能在宫里留下来的,都是人精,这段日子胤禛不踏足后宫,私下里却独独对她这般暗宠,哪里还需要她多言。
倚在香熏的褥子上,听夏悠琴闲话道:“昨儿奴婢恍惚听储秀宫的宫女们唠嗑,听说待皇上册封后,储秀宫娘娘便要裁剪宫里的开支了,不知主子可曾听说。”
秋月轻轻颔首,夏悠琴道:“只怕这下子有的热闹看了,这才进了宫,富贵荣华都没享到,就先要裁剪用度,只怕其他人心里也不服。不过咱们库里家底厚,倒是对咱们宫无甚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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