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没有说,车里的人是率先发了问。
“你说他会会还活着。”
隔着厚重帘子的声音似乎有些听清,冷冷淡淡的嗓音微微有些嘶哑,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一瞬间还险些让人以为己出了幻听。
“.........”江伯愣了愣,神情有些复杂。
车内殷誉北嘲的扯了扯嘴角,低声道:“他们说的兴许错,可能真的疯了。”
“........”
殷誉北缓缓地闭上了眼,语气冷淡,丢下了一句,“吧。”
“是。”
殷怀回到镜山的时候也算是刚好赶在了日落之前,此时镜台的神侍一见他便引了上来,似乎担心他迷路所以带他进去。
“是你们大人让来的吗?”
神侍嗯了一声,再多话。
殷怀也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道理,他低头看着己手腕上的艳红绳结,这是临之前释无机亲拴在他手腕上的。
当时他举起手腕左看右看,最后说:“你这是害怕迷路,然后群神侍找到,所以要做个记号吗?”
释无机闻言眼睫轻颤,随即轻轻别开视线,淡淡摇了摇头。
“是。”
“是为什么?”
“怕你丢。”
“.......这有什么区别吗?”
释无机在这事上难得固执,他摇了摇头,再次强调。
“有了这个,就会丢。”
殷怀盯着己手腕上左看右看,还是没看出什么名堂,本来摘下来的,可看释无机脸色,最后还是讪讪放下。
回忆从思绪里抽离,他被一路领到了中央神殿,便看见释无机手持着一卷经书,银白发丝倾泻而下,雪白长睫轻轻翕,一双浅淡眼眸如同冷霜月华。
他微微垂着脑袋,看着手中经书,一也,仿佛早已石化了般。
殷怀在瞬间只觉得眼前这人其实已经是人,是神,是佛。
如同高堂中高高在上俯视众的神佛,悲悯无情。
“....国师?”
当他的声音响起,像是早已入定的人终于了,转头视线直直地朝他望了过来。
殷怀也学着他盘腿坐下,嘴里嘀咕着,“你这经到底有什么好念的,下山时你就捧着在看,回来你还在看。”
“从前就说了让他多下山去,要老闷在这深山之中。”
殷怀拿出过来人的语气派头,对他苦婆心的劝着。
释无机没有急着先回答他,而是转头让神侍给殷怀拿了手炉上来。
殷怀然是接了过来,他正觉得有些冷,这就叫做雪中送炭。
见殷怀捧着手炉,身上披着狐裘大氅,恨得浑身都陷入毛绒绒之中,坐的十分乖巧。
释无机这才缓缓开,问:“山下好玩吗?”
殷怀说:“挺好玩的,改天也带你去玩玩。”
而且他还遇到了故人,只是他当然认出己。
释无机视线又落在他略显病态苍白的脸上,此时知是因为冻着的,还是因为过兴奋,微微泛出了红晕。
“你很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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