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何来惊喜?”
来人高兴地大声回答道:
“四少族长在半路上遇到了没鹿回部大人,窦大人正率着部众,前来与我们并族。”
拓跋力微一听,顿时就是又惊又喜:
“果真?”
然后又有些不敢相信地转向黑衣执事,“若如此,那真是大惊喜啊!”
一直板着个死人脸的黑衣执事,亦是罕见地露出变容:
“确实如此。”
但他终究是藏在黑暗里的人物,向来不惮以最大恶意来揣摩他人。
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明显的疑点:
“窦宾大人率着部众前来?此时冰雪未化,行路不易,窦宾大人就算是着急着并族,也当是轻骑前来,怎么会率着部众?”
况且着急并族的应该是自己这边,而不是没鹿回部。
而且就算开春以后,没鹿回部处境艰难,但也应当足以支撑到天气回暖。
而不是在积雪未化的时候匆匆起来,甚至连提前通知都没有。
“莫不是没鹿回部出了什么变故?”拓跋力微猜测了一番,“故而窦宾大人才会连雪化都等不及,就率着部众前来。”
说到这里,拓跋力微和黑衣执事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件事:“汉国!?”
如今的草原上,若说拓跋鲜卑是第一大势力,那么第二大势力多半就是属于没鹿回部。
能让窦宾大人如此着急领着部众过来并族,草原上除了汉国,不作第二想。
黑衣执事一如既往地发挥了智囊的作用,但见他略一沉吟:
“我们与河北乃是盟友,如今汉国兵犯河北,以冯瘟神的狡诈,定然不会对我们不闻不问。”
“故而想办法在草原上有所动作,以此牵制我们,让我们不能全力支援河北,此可谓应有之义。”
拓跋力微闻言,赞同地点了点头:
“诚如执事所言,冯瘟神其人阴险狡诈,素有深谋远虑之称,此举确实符合此人的性格。”
说着,他又看向黑衣执事,“所以依执事之见,没鹿回部是受到了牵连?”
黑衣执事摇了摇头,淡然一笑:
“可寒怎么会如此想?西部鲜卑与冯瘟神何仇,落个种族离散的下场,轲比能又与冯瘟神何怨,落个身死族灭之祸。”
“就算没鹿回部与此事无关,但它终究是挡在我们与汉国之间,以冯瘟神的为人,顺手而灭之,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平常之事。”
“更别说我们与没鹿回部乃是姻亲之族,若是冯瘟神欲对我们动手,又如何会放过没鹿回部?”
顿了一顿,黑衣执事加重了语气,“甚至可以说,只要汉国想要对我们索头部动手,必然会先对没鹿回部有所动作。”
谁让从没鹿回部正好夹在汉国和拓跋鲜卑之间呢?
拓跋力微点头赞同道:
“执事言之有理。那依执事所见,我要不要前去迎接?”
黑衣执事毫不犹豫地说道:
“窦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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