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此言一出,立惹来群情汹涌,堂上院中族人齐声声讨。
“人为财死,们都忘了阿湛从前替族中做过的事吗——”
“他母亲是外族人,他怎么会为我族真正谋福祉?”
“让他滚出我族……”
无须老者又惊又急,辩驳了几句,但须臾便被人们压了下去。
鹰炎甚至还没开口,只是微微笑着望住桑湛。
阿布忠心,急得快哭了,“们冤枉阿湛主子……”
可惜,这哭声很快被沸腾的人声湮没,直到鹰炎举手,四周偾张的激烈方才渐渐安静下来。
他缓缓开口,“阿湛,不能只是家富裕,我们整个族群都需要富裕,我这人率直,做事得罪人多,但带领复兴我族昔日富强是我毕生所愿,长老之位我也可以不要,只要消除私心,我鹰炎第一个奉为下任长老,莫要伤透所有人的心,伤透兰娜的心?”
“是这片土地给了荣耀,该好好珍惜。”
桑湛脸色微白,但只是微微的笑,没有说话,因为他看到兰娜有话说。
兰娜握着手中金针,望住鹰炎,“阿炎,此事未经证实,先莫要这般说。”
“阿湛,”她眉头深蹙,“告诉我,没做过这样的事,阿川叔不是杀的,没有因为一己之私,而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告诉我,告诉大家,已经知道从前不对,不该将矿物据为己有……”
桑湛突然道:“我没什么能承认的,若们当真认为我犯下杀戒,那便按族中刑罚将我处置。”
他竟也不辩驳,这有些出乎众人意料,兰娜眼中透出失望,苦笑道:“我是为好,为何非要将我好意曲成是诬蔑?”
“到底是谁污蔑谁?这般的好意阿湛少爷承受不起。”阿奴上前,咬牙说道,字字清脆,但她很快被鹰炎背后几名青年上前团团围住。
“们别逼人太甚!”阿奇大怒,与阿布奔上前去,想阻止几人的凶狠。
“阿奇,算老几,只是桑湛的走狗,谁给这个资格在大祠堂说话!”那微须老者大声喝道。
更多的族人立刻围住阿奇和阿布。
桑湛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把眼前一切望住。
“素素,上去检验尸首吧,指不定能找出证据,帮一帮这桑湛,我看他怪可怜的。”
背后,传来连欣小小的声音。
素珍侧头一看,但见众人不知什么时候,一个个来到她身边。她没有回答连欣,她想起当日杖刑,虽是一场惊梦,但当时,没有一个人替她……真正出头。
新科状元册封的时候,也早已没有多少人还记得她。
她连自己都过不好,又有什么资格去替别人出头。
“有些东西碎了,补回来确然已非当初模样,譬如我之间。可有些东西,打破了,就去重塑。千万人来去,还是。”
另一把声音在后面淡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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