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
他莫名有点小失望。
也许是因为,他此生最渴慕的就是母慈子孝,兄友弟恭,姊妹相亲。偏他一直长于明争暗斗当中。
他厌恶争斗,却又精于争斗。所以,他也厌恶姊妹之间的骨肉相残。
“请问殿下,有人欺你辱你,你是愿意打回去呢,还是忍了这口气,图一个息事宁人?但,至此往后,你必须处处矮人几分,忍受一切莫名其妙的欺压?
“姐妹相亲相爱那也是有一个前提的,你护我,我便敬你……我沐云姜并非士族闺阁女子,自小养在江湖之上,信奉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沐云姜的回答,就是这么的刚,这么的烈,这么的不屈不挠。
萧祁御长年生于军中,平日里,他沉默寡言,所下每一个决定,皆可扭转战局,是以,他在军中威压三军,直隶下属,都不敢违逆他。
不少人都惧他,畏他,敬他。
如若他有所训叱,军士皆不敢反驳,今日,这小女子竟不怕他的喝叱,而是坦荡荡直言自己的立世原则。
这种脾气,偏又很对他胃口。
虽然他渴望家人和睦,但,别人若要欺他凌他,他也不会坐以待毙的。
有时单方面的渴望,并不能实现和睦,而争斗也不是自己不争不斗,就可以置身世外——一个小庶女,不服被欺压,而敢于抗争,这份精神,和他又是同病相怜的。
于是,他的那点失望,又变成了赞同。
“你倒是真会狡言善辩。”
“殿下错了,这不是狡言,而是实言。”
沐云姜严肃纠正。
“你就不怕本殿治你的罪吗?”
萧祁御目光沉沉。
“殿下自己也是有仇必报的性子,您为什么要治我罪?您于边塞之上,一招离间计,曾致令大齐护国名将九族被诛。我的这点微末伎俩,在你眼里算什么?何况,您不是还要我看病吗?”
萧祁御发现,她是真的真的敢说,完全不怕他。
而他也的确没有治她罪的想法:毕竟每个人都活着都不易。
沐云姜见他不支声,便转了话题:
“三殿下,我是奉命来替殿下看诊的。但现在,我想是不用看诊了,殿下好的很。”
萧祁御却坐到了边上的书案前,还把手伸了出来:
“本殿以为,你还是需要看一下诊的。刚刚你在皇后面前不是已经夸下海口,说一定能治好本殿吗?”
啧,这家伙的耳力倒是厉害。
“所以,本殿的身体状况,你应该了解清楚,别到时同你的姐姐一样,只是假装很厉害,其实却是绣花枕头一包草……”
沐云姜:“……”
她努力回想了一想:
前世,她和这家伙的交集不深,只知道他高冷,狠辣,话不多。
现在才知道,他说话:挺毒。
“信不信,我能把你毒个半死不活……不对,你身上有嗜血蛊,毒是毒不死你的,但我能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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