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而过,朦胧的飘雪晃悠过两人遥遥对望的眸光间。
几分薄凉似乎都不会淡化,咫尺距离却又遥远得令人咋舌。
布满血丝的深紫色丹凤眼眸平淡地与对面那双写满惊愕的柳叶眼彼此望了一刹那,又好像相望了很久。
魈怔然地缓缓举起手,像是想要说些什么。
但那另一边遍体鳞伤的国崩最终只是低垂下眼睫,一袭褴褛地转过身向着茫茫大雪蹒跚走去。
没有任何寒暄,像极了陌路人擦肩而过时那般毫无涟纹。
“……小师弟!!”
魈终于还是因那物是人非的背影而眼眶刺红,鲜少有地终于破了以往平静如水的心境。
他喊着,收起了手底的和璞鸢就这么向着国崩缓慢走远的身影极速如风地奔去。
“……”
“……我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再用来承受伤害了,魈师兄。”
猛然间那很轻很沙哑的声音透过寒风,直愣愣地扑得魈感觉心头一寒。
寒风停下时,魈就这么停在了背对着他的国崩身后。
那伸出的手掌没能做到停落在对方的肩头,像是因什么无形的壁障一般顿在了半空。
国崩缓缓转过头,微张着红得刺眼的唇瓣。
他抬起头用那仅有的深紫色眼眸空洞地直直望着魈的脸庞,随即又停在了自己腰间勉强挂着的小布包上。
那降灾长刀被他轻轻放落,继而有些艰难地在魈恍惚的目光中翻出了那支有些破损的小竹笛。
最终那支小竹笛被他很慢很慢地被塞进了魈那伸出的手里,他也只是把目光停在对方那攥着轻飘飘的竹笛却又颤抖得分外厉害的手上,一连看了许久像是有什么值得品味的事物在其中一般。
许久后,国崩才堪堪露出了死了一般无力的笑容笑了两声。
比那寒风冷,听得魈在这一刻胸膛都起伏得形同遭了天大的责罚般。
乱如麻。
“跟我回璃月……”
这一刻,魈几乎分不明自己到底是怀揣着怎样的情感说出的这句话。
他像是已经意识到了若是对方真的会答应随自己回璃月的话,那必定就是死在他手底后才算肯依。
所以他的唇瓣都在颤,原本锐利薄凉的柳叶眼在这一刻柔得神伤。
“……璃月?”
国崩重复着咀嚼这个名,也只觉得喉咙干涩。
他拾起插在地上的降灾长刀,缓缓挑起了魈另一只手攥着的和璞鸢。
就这么将和璞鸢的锋芒抬到了他的脖颈上,抬头望着似乎从未有如此失态过的魈。
似乎一直以来祸斗都是把魈当成最崇拜的榜样之一,对方无论是身在什么险境里都不会失态分毫才对。
“魈师兄,璃月真的很温暖……”
国崩回想着记忆里那以及被他承认是自己所经的片段,向着魈笑着问着。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误入了歧途,寻死觅活到了现在都执迷不悟,你想让我知错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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