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念,她不应该用自己的在意来揣度他的放下。
既然他说过再不联系,那么,她也应该尊重他的选择。
盛栖池扯着倪不逾的手转了个身,一边倒着走路,一边和他商量着晚饭吃什么。
“吃水煮肉片好不好我们等下去超市买肉。还有你上次煲的那个汤,和阮姨煲出来的味道好像,你是不是偷偷跟她取经了啊”
盛栖池滔滔不绝说的正起劲,倪不逾忽然拽着她的手臂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拉。
她脑袋撞上他的胸膛,惊诧地转回头,看到滚落在自己脚后的足球,以及冲着足球颤颤巍巍跑来的混血小男孩。
在看清跟在小男孩身后的男人时,盛栖池的眼睛倏而睁大,脚步定在了原地。
是倪天易。
混血小男孩弯腰抱起了足球,倪天易的脚步也停在了原地。
沉默两秒,他眼角浮现出笑纹,大步朝他们走来。
盛栖池像一台生锈的机器,迟钝地转头看向倪不逾。
倪不逾的眉眼冷峻,笑意早凝固在唇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冷淡,且漠然。
这层过分的冷感像是套在他身上的一层硬壳,凌厉的边角若有似无地在盛栖池的心上刺了一下。
倪天易牵着小男孩的手,站在了他们前。
“不逾。”他笑道。
倪不逾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视线低垂,停在小男孩脸上,他扯了扯唇“你儿子”
盛栖池被刺中的感觉倏而变得清晰,因为他的这句“儿子”,泛起凛冽的痛感。
倪天易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上次见匆忙,没来得及跟你说,今年三岁了。théo,叫哥哥。”
théo,很常见的法国名字,théodore的缩写。派生自希腊名字theodros,意为,上帝的馈赠。
盛栖池垂下眼,唇角浮起一丝悲凉的苦笑。
到这一刻,她才真正相信,也真正觉得,他们都有了彼此新的生活,都在向前走了。
中国人重亲缘,重血脉。
可有的时候,其实亲缘和血脉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没有感情的维系,说断就断开了。
théo听得懂中文,乖乖地仰头叫了声“哥哥”。倪不逾对他点了点头,却没有应声。
théo好像很喜欢他,忽闪着浅蓝色的大眼睛,又叫了声“哥哥”
倪不逾的睫毛轻动了下,遮住眼眸,也遮住了眸底的情绪。
沉默了片刻,他抬手,摸了摸théo的头发。
他的头发很柔软,摸在手心痒痒的,像是小动物的绒毛。
倪不逾忽然想起,他小的时候,也有一头柔软浓密的黑发。那时倪天易也是这样牵着他的手,摸他的发顶,带他出去玩,教他画画。
想起来竟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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