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枪黑色的面罩,立体而极具攻击性。
嘴部位置的皮革,压雕出一排尖利的獠牙。
配上那双狭长疏漠的黑眸,不可一世的桀骜。
海蜥人在密集的火力压制下,不甘心的退去。
江行川放下抵在肩头的重型聚能炮,轻缓的挑了挑剑眉。
海蜥人,也不过如此。
他拎起军装外套,披在肩上。
顺着战舰的悬梯,拾阶而下。
头顶的狼耳和背后的狼尾,在腥风中微微摇晃。
机械战甲里套着黑色的量子避弹衣,依稀可见线条有力喷张的肌肉。
狼人是站在陆生异种食物链顶端的存在,生的健壮高大。
这位军火商出身的江指挥官,更是闻名星际的悍匪。
宽肩窄腰,有力的长腿套在笔挺的军裤中。
左耳垂上,一枚乌黑的陨石耳钉,折射出野性的光泽。
江行川走下战舰,深深嗅了嗅空气中的血腥味。
偏过头,向身边的副官初肆示意。
“蔚蓝这边,还有幸存的?”
初肆见惯了各种惨烈的画面,可还是心里有些不忍。
冲着远处抬了抬下巴。
血月笼罩的海滩,无声的肃默。
几个已经被撕咬的不成人形的蔚蓝星系战士,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目眦欲裂。
张开双臂,死死的护着他们的瑜副官。
即便已经魂归故土,还紧紧抱成一团,怎么都分不开。
悲壮而压抑的氛围,让援军都沉默了。
所有人围成圈,冲着慷慨赴死的蔚蓝星系战士,深深的鞠了一躬。
江行川迈开长腿,暗道一声“得罪了”,蹲下身。
用力的,掰开牺牲战士的手。
一具具尸体,被盖上白布,安放在暂时恢复安静的海边。
一切喧嚣暂时被压下,只有黑水拍打海岸的阵阵浪涛。
当最后一个牺牲的战士搬走,被护的严严实实的少女,露了出来。
江行川狭长的狼眼,微微眯了眯。
眼前的少女,身上的军装早已经残破不堪。
层层叠叠的血污浸透了布料,看不出本来的颜色。筆蒾樓
一头黑发,湿漉漉的搭在背上。
白皙到几乎透光的皮肤上,遍布触目惊心的血痕,在混沌的血月下凄美哀婉。
她就这么了无生息的趴着,像一具被吸干了生气的皮囊。
江行川眼里,翻腾着不明的意味。
骨节分明,带着薄薄枪茧的大手顿了顿。
还是曲起食指和中指,朝着瑜黎高挺的鼻尖下探去。
还有气。
但太微弱了,比刚出生的婴儿还要孱弱。
细弱的鼻息,带着海水的丝丝凉意,细细碎碎的喷洒在他指上。
像有一根柔软的羽毛,从指节直扫进了心尖。
江行川盯着大掌下有些苍白的小脸,神色晦暗不明。
这张脸好小。
小的他一个巴掌就能遮住。
天鹅颈修长,不足一握的蜂腰上还有浅浅的腰窝。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
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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