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恶心啊?”江阵无语。
陆执把纸踢进垃圾桶:“刚才嘴里难受,没想太多。”
江阵掐了烟:“行行行,我不抽了。”
等了半个小时,手术室里还没消息,江阵见时候不早,于是打发陆执回去。
“你别在这耗了,该去哪去哪吧。还有快期末考了吧?拿个年级第一江哥给你压岁钱啊!”
冲冲前五还有可能。陆执想,第一就算了。
“同辈压什么岁。”陆执道。
他还没拿过压岁钱。
那种郑重其事,用红包装着,需要小辈磕一个头才会有的长辈给的压岁钱。
和江阵分开后,天已经蒙蒙亮了。
陆执将手揣进外套兜里,小跑赶上了医院外最早班的公交车。
车窗外乌黑一片,映得玻璃上的倒影异常清晰。
他的左边脸上还贴着挂着巨大的纱布,右边则是淤青和擦伤。
闹事儿的人冲着他来,拳拳刀刀全往脸上招呼。
冰凉的手指按在右边眼角,陆执轻轻“嘶”了一下。
即使被纱布遮住一半的脸,但少年依旧眉眼锋利,眸中好似自带煞气。
陆执幽幽盯着车窗玻璃上的自己,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台词。
——有钱长得帅是我的错吗?
他没钱,长得也不觉得帅。现在破相了,也不知道阮甜甜还喜不喜欢自己。
一想到阮甜甜,陆执搅成一团的心事像是抽出了个线头,随着阮甜甜的小手绕啊绕啊,全缠在了她的身上。
“你好丑啊,我去找贺良玉了!”
小姑娘推开她的脸,转身一蹦一跳去找那个笑成憨批的傻子。
一个激灵,陆执从迷糊中猛然惊醒。
自己靠着车窗差点睡着了。
他拍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清醒。
回了趟家换了身衣服,陆执揭开纱布,看了眼盘旋在自己左脸上的刀伤。
“艹。”陆执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真他妈会划,跟个圆似的,还贴合着脸的弧度。
小姑娘真嫌自己丑怎么办?
陆执把纱布去了好几层,最后只有薄薄的几片挂在脸上遮着。
临走前,他扫眼看到床头蓝色的纸袋,突然福至心灵,取了里面的黑色围巾,把自己的脸围了个结结实实。
好香啊。
陆执关上房门,手上隔着围巾,按在口鼻间猛吸了口气。
就像那天枕在阮甜甜肩头一样的香,又香又暖。
在家耽搁了些时间,陆执又是踩着点到校。
曹信看着包的结结实实的陆执,惊讶道:“你怎么围了个这么大的围巾?”
声音不大,但足够传到阮甜甜耳朵里。
小兔子耳尖一动,瞬间回头,仰着下巴伸着脖子,愣是看到了教室后面的陆执。
“乔乔!!!”阮甜甜弓着身子,像做贼似的兴奋地晃着胡乔的胳膊,“他围了他围了!!!”
正在背书的胡乔被她吓了一跳,没反应过来说的是什么。
“围巾啊。”阮甜甜在自己颈脖上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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