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乐意地收下,可一想到这个秘密的主角是透特,祂就莫名忐忑起来……不,不能细想。祂压下浮动的心思,因为任何动摇在观众眼中只会被无限放大。
“结果?难道不是为戏剧的高潮做铺垫吗?”
亚当深深看了祂一眼:“这一次我并非要掀起风浪,而是想要让尘埃落定。我只想让隐匿终止堕落的行径,回到正确的轨道。”
“这么体贴的话可不像你说的。”
“毕竟祂算是我们的兄弟。”
亚当用轻描淡写的口吻丢下一个炸弹,即便是玩世不恭的时天使也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我曾经听过父神和萨斯利尔的谈话,说祂本是缥缈无形的信息生物,是父亲以自己的血肉为祂造就形骸——换句话说,祂身体里流淌着父亲的血。”亚当顿了顿,“你在幼时对祂感到亲近,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在神话生物面前讲人类的血缘论,你是有多无聊?”阿蒙冷笑出声,“而且我从没在祂身上寻找父亲的影子。”
光与暗,黑与白,神圣与堕落,越是天差地别的事物越难被人们联系起来,所以很少有人能想到,纯洁无瑕的雪山某处藏着一个和灵界交互的隐秘空间,幽暗,浑浊,险恶,宛如人间地狱。
那是隐匿贤者的私人刑场。
一道道冷光在黑暗中亮起,那是一具具苍蓝的冰棺,里面封印着一个个非凡生物:他们有的是长着人脸的羽蛇,有的是头发如蛇般粗壮的美女,有的是目眦欲裂的羊角恶魔……有的将畸形的身躯折叠起来,有的试图扼杀自己,有的做出投掷火球的动作,还有的像是要转身逃走……他们最后的神情和动作都被“水晶棺”定格了下来,就像琥珀里的虫子那样动弹不得。但和虫子不一样的是,他们仍活着,但生命的光与热跟他们无缘,死亡也拒绝给予他们永恒的安眠。
一只只蝴蝶停驻在冰棺上,微弱的光线勾勒出它们翅膀上的眼睛纹路,一只只“眼睛”淡漠无情地注视着囚徒,呓语时不时在囚徒们耳畔响起,诅咒般阴魂不散,竟令他们生出这些“眼睛”会说话的错觉。
“你们有想过今天吗?”
“在你用毒药污染水源,害一个村落的人在七窍流血和浑身流脓中死去的时候,你有想过今天吗?”
“在你将一个个夜行的旅人开膛剖腹,用他们的心肝和肠道摆满祭坛的时候,你有想过今天吗?”
“在你指挥手下洗劫船只,让丈夫看着妻子被奸污,父母看着孩子被斩首的时候,你有想过今天吗?”
“你们一定没想过今天,因为在这个非凡至上的世界,你们觉得手握力量就可以肆意妄为,地狱对你们来说不过是吓唬孩子的谎言……确实,我偶尔也会怀疑‘地狱’这个说法的真实性。”
“所以我决定自己挖一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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